亦浅定了定神,不甘示弱地将白九的手拽到嘴边,在其期待的眼神中出乎意料地张开嘴,然后狠狠地在白九手面上咬了一口。
白九不可置信,但手上传来的痛感令他不禁咬牙。
在亦浅好不容易松嘴后,看着手面上泛血丝的牙印和亦浅得意洋洋的形态,白九扶额:
“你是属王八的吗?”
亦浅没有再理会白九,心满意足地向沈瑶楚如兰方向看去。
白九无奈,还是从亦浅腰间拽了条丝帕草草将手一裹,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了句:
“小心眼子。”
亦浅回头瞪了白九一眼,白九忙讨好地笑了笑,亦浅方转回了头。
这边。
楚如兰沈瑶含情脉脉,岁月静好。
任你那边如何情意绵长,柔情似水,然终有那乐于捣乱胡搅蛮缠的泰山从中作梗。
沈正道沈老爷,楚如兰将来的泰山大人怒发冲冠气势汹汹地从外走来。
一把推开房门,转身正好看见那混蛋小子抓着自个闺女的小女,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三步并两步,抓着楚如兰就往出走。
楚如兰见岳父大人来势汹汹,不敢硬拼,只将温情留恋的目光看向沈瑶,一脸苍白羸弱,嘴里无意般发出疼痛的闷哼。
沈正道武将出身,虽是儒将但武力毫不逊色,但方才自个抓这小子的力道两人心知肚明,没想这奸滑小子竟在女儿面前如此作态,更是生气,当即预备给他个教训,不把他打的满脸桃花开,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何那样红。
许是关心则乱,或是沈瑶不在意楚如兰的小心机,她拦住了沈老爷的动作,安抚地抓着自个爹的胳膊,小心地用脸蹭了蹭:
“爹,您消消气,楚如兰明要出海,我俩再说说话,晚膳我给您做您爱喝的排骨丝瓜汤。”
沈正道无奈,女儿既然如此说,自己若执意岂不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狠狠地警告般瞪了楚如兰一眼,拍了拍沈瑶的手,小声嘟囔了句:
“是我爱喝还是楚如兰爱喝呀,女生外向,古人诚不欺我。”
边说边摇着头出去了。
待沈老爷出去后,沈瑶威风地在楚如兰面前坐下,微抬了抬额头:
“说说吧。”
楚如兰一脸无辜:
“说什么?”
“说你做什么装可怜,从哪学得这一套?”
沈瑶不理会楚如兰脸上故作的苍白。
楚如兰一噎,收起了那故作可怜的表情,讨好地夸奖:
“瑶瑶你真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是泰山大人视我如洪水,这不是无奈之举吗?”
向沈瑶玩笑般作了个揖,又忍不住甜滋滋地说:
“还是瑶瑶心疼我!”
沈瑶扶额:
“你这是从哪学来的乱七八糟?”
楚如兰理直气壮:
“上回你小日子就是这般形态骗我要吃冰!”
“胡说八道!”
沈瑶绝不承认。
楚如兰紧抓不放:
“再真不过,那时我不知晓厉害,被你骗了,真弄了两口冰给你,害的你肚子疼了数日,我也急了数日,百爪扰心心急如焚,这我还能记不清?”
这话初听沈瑶是恼羞成怒,后面又不禁面红耳赤,哼哼唧唧不说话了。
“噗嗤。”
亦浅见此不由笑出声来,然后从袖中拿出伤药,解开方才白九乱系的手帕,仔细上药后又重新系好。
看着手上那精致的蝴蝶结,白九虽不知亦浅想到什么突然没了脾气,但也不禁露出一抹傻笑。
沈瑶和楚如兰腻腻歪歪了半天,在沈正道的身影无数次晃悠在门外时,沈瑶好笑,然后起身从书桌的抽屉中取出了之前画好的护身符递给楚如兰。
楚如兰欢喜地拿着护身符,明知故问:
“这是瑶瑶给我画的?”
沈瑶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推了推楚如兰并示意门外沈正道的身影。
楚如兰叹了口气,装作没看见地趴在沈瑶肩膀上。
沈瑶也没反抗,只让他静静趴着。
在沈正道再次恼怒前,楚如兰起身,在沈瑶耳边留了句等我回来,便推门离去了。
“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