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见谅,情之所钟,一往而深!”
“滚犊子,莫要花言巧语!”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岳父大人,这次我出海您有啥想要的,爪哇国的烟草,古力国的绿松……”
听着门外的吵闹声,沈瑶不禁露出一抹温柔笑意,随即起身向厨房方向走去,她还得做排骨丝瓜汤。
之前沈瑶向楚如兰递护身符时,亦浅就被护身符上的灵气所震,疑惑地看向白九。
白九赞赏地看了眼灵符,然后向亦浅解释:
“当年来解决鲛人生事一事的是我师叔,听他说在泉州遇到了个有意思的小姑娘,就教她入门并一些简单符咒,看样子这护身符沈瑶平常是没少练,可见勤奋是多么重要。”
说完还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亦浅。
亦浅装作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转而说:
“那她算是哥哥你的师妹?”
“算是吧!”白九敷衍。
“那这事?”
这明显指的是沈瑶鲛身人相的事。
“你不是在管吗?”
白九理直气壮。
亦浅无语,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嘲讽:
“哥哥你倒是会省事!”
白九与有荣焉大言不惭:“你管的和我管的差不离!”
亦浅对他的厚脸皮颇为钦佩,不由又捏了捏自个的脸皮,自愧弗如,自愧弗如。
白九看亦浅动作,不由挑眉来了兴趣,胆大包天地抬手也捏了捏亦浅的脸,甚至流连忘返。
亦浅瞥着脸上突兀出现的那只白皙的手,注视了良久,但那手丝毫没有见好就收的自觉意识,亦浅不由斜睨了眼白九。
白九沉醉于手下那良好的触感,心下美滋滋快要登天,突然察觉到亦浅的目光,又顺着目光看到自个的手,讪笑一声,忙松开了手,然后又在亦浅要吃人的目光中帮她把脸向上推了推,方不自在地放下了自个的手。
亦浅恨恨地揉了揉方才被捏的地方,仇视的目光对准白九,若那目光为炮仗,恐白九早就被炸得见了无量天尊。
白九拼命克制着没有回视亦浅那吃人的目光,自个视线游移,心知理亏,又不免掩耳盗铃地期望这出赶紧翻篇,还瞥了眼自个惹祸的手,恨恨,叫你手贱,但,绝不悔改。
亦浅看他那贼眉鼠眼妄图瞒天过海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上前一步,死命拽住白九的脸向两边拉去,白九疼得眉头一抽,然后下意识伸手抓住了亦浅作乱的两只手。
手背上温热的触感令亦浅一愣,回神意识到白九还敢反抗,瞥了眼白九的手,白九讪讪地放下了手,然后闭上了眼,意思任予施为。
亦浅不想白九这般合作,顿时喜笑颜开要大展拳脚,一时将白九的脸当做面团般揉来揉去,甚是有趣。
白九不愧为天枢门无数女弟子心中的梦,美姿容,面如冠玉,芝兰琼华,虽闭上了眼,但那不输于女子的长长睫毛乖乖地垂在下眼睑上,倒莫名显出一股孱弱之感。
亦浅突然觉得自个心跳地厉害,但此时亦浅显然没有安抚自个噗通噗通心跳的想法,她似着迷般松开拽着白九脸皮的一只手,然后不由自主地向那睫毛摸去。
白九睫毛煽动然后突然睁开了眼,正与亦浅相对,一时仿若花开无声。
良久,亦浅似回神了般微微垂眼,轻咳一声,然后仿若无事般收回了手,嘴里胡乱嘀咕了句“不与你计较”,接着踱步离开。
我只是去看看沈瑶的排骨汤如何,绝不是害羞逃跑,嗯哼。
亦浅信誓旦旦,背着手打气。
白九亦如梦初醒般回神,想到方才那双有神的眸子,不禁也轻咳一声,正要说两句,就见亦浅落荒而逃般的背影,到口的话也收了回去,抿了抿嘴,然后抬步,亦背着手跟在了亦浅身后。
不急于一时。
白九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
泉州码头。
沈瑶眺望着远去的船影,不由抬手按住了自个不停跳的右眼,静默出神。
“瑶瑶,瑶瑶?”
回神看见沈正道一脸关切,沈瑶微笑,向父亲摇了摇头示意没事。沈正道并不容易糊弄,只严肃地看着她。
沈瑶投降:
“我只是有些心神不宁。”
沈正道了然,安抚地拍了拍自个姑娘的头,安慰:
“道门才巡视海域完毕,再加上你给的护身符,放宽心。”
沈瑶点了点头,收起了担忧,父女二人辞别楚枫眠后便家去了。
自那日送别楚如兰出行后,沈瑶一直心绪不宁,虽努力安慰自己,但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愣神和练写平安符。
亦浅看沈瑶出神也能笔走龙蛇地画完一副灵气效用俱佳的平安符,不由也要赞同果然勤奋出卓越。
沈瑶每日都在算着楚如兰归来的日子,一日,一日,又一日,就在楚如兰归来的前日,楚家突传来消息:
楚如兰出事了。
加油,嗷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