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等等,我”未等欧阳添言罢,一少年人便入了大堂。
“恩公,此次前来与恩公辞行。”
那男子约莫十七八岁模样,生得极为秀气,发髻中插有一根月白色骨簪。
辛灵子见了欧阳添便是拱手一礼,立于厅堂。此人腰身直立,极其规矩。眉心落有一红色印记,那印记是为两弯弦月相背。
那人全身灰衣,腰间盘有一串柳条枝做腰带。脚踩木屐,左手握有一拂尘,眉眼中颇有灵气。
欧阳添将手中热茶放置桌案,起身与画凝言而道:“你且等我片刻。”
“伯父您先忙便可。”画凝言点头应和。她手指冰冷,额头肿痛,心底惶然,紧攥那把断剑。
“你随我来。”欧阳添对那手携拂尘之人留话,便去了后堂。
辛灵子提步跟上,身至画凝言身侧之时看向她,二人四目相对只是一瞬,男子微怔便收了视线,随着欧阳添去了后堂。
画凝言清楚地看到,那人看她之时眉头稍皱。
她并不认得此人,看其装扮该是瑶谍山的人。
瑶谍山曾以修仙为名,后因修行卜筮之术便饱受争议,负面之言层出不穷。
有人言,山上之人早已不复当年仙资,坑蒙拐骗混迹江湖,早已沦为邪道。何所谓仙长,是为神棍差不多。
“恩公,她怎么在你这?”
“你识得?”欧阳添略抵触此人之言,心存疑虑看着他。
“家师曾卜筮,那卜筮出的结果于纸上现出画像,与大堂那女子颇有几分相似。”
“哦?作何卜筮?”
“家师言之不可说,我也未曾知晓,只是见过那画像而已。”
“巧合罢。”欧阳添不以为然,问之,“你此去,归往瑶谍山?”
“当然。恩公还有何吩咐?若无事,我便该走了。”
“你当年救我一命,如今我也救你一命。如今你我二人两清,以后可不必再见。”欧阳添言之不带一丝犹豫,态度明了说了这么几句话。
辛灵子闻言唇角略扯诡谲之色,“恩公这么快就想撇清关系?真是让人伤心。”他喉处发笑出声,“恩公无情,但我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说罢便转身扬袖摆手做了告别。
欧阳添藏袖之手紧蜷,眉心之处略显沟壑起,神色僵硬许多。
男主下章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