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那檄文上写的分明,说你是以江湖巫师的身份诱骗卓娅,那明日你见到巫彭等人时,就说你当时确是以江湖巫师的身份和卓娅接触,与巫咸庭无关,与符愓无关”
巫真何等聪慧!
崖贡话已至此,她又如何不知,她这陛下的意思,是要她只身一人把这一口黑锅给背了啊!
陛下,您赐给我这么大一口黑锅,你有没有考虑过,会直接把我给压死?
此时,巫真的心已然在颤抖,她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波澜,念着自己与崖贡这么几年的“亲密无间”,她此时的心中仍存着一丝幻想,她开了口:
“陛下,伯虑国一纸檄文,名义上是声讨于我个人,实则是在向我符愓挑衅,既然虞昌逼迫,那陛下大可和他大战一场也就罢了!怎能屈服于他!”
嘿嘿,崖贡闻言,心中一阵哂笑
怎么,你想让我学着古今中外那些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男人啊,你以为我就那么傻逼吗?再说了,那些个男人,表面上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而事实的真相你知道吗,不过是拿着“红颜”的借口去获得自己的真正利益罢了!
崖贡却也是不动声色,他抚着巫真的肩头,说到:
“阿真,不是我怕虞昌,你是最清楚的,现在不是宣战的最佳时机啊!伯虑于昆吾的风波刚过,伯虑此时全国警备,又满怀为卓娅报仇之心,士气大振”
“暂且抛却伯虑此时的国力兵力不说,回观我们符愓自身,目前布在各国之间的局面尚未完全打开”
“陛下,”巫真再次打断了崖贡的话,面带激动:
“那泰茂国国王洛德一心追随陛下,您若出兵伯虑,他必将派兵支援而那翼望国中,已有陛下送去的云逐迷乱国王智宸心智,洛德的太子朗曜也一直在努力游说翼望与符愓、泰茂联盟!至于那诸余,虽然那国王崇易顽固,可您已有他的太子务相在我国为人质,到时我们与伯虑交战,虽说诸余不一定与我们一个立场,但崇易肯定不敢与陛下为难啊!”
“陛下,”说到此,巫真再次激动的捉住了崖贡的双手,继续说到:
“陛下,六国之内,我们已成功牵制了诸余、翼望、泰茂三国,与伯虑一站,我们必胜啊!”
崖贡不着痕迹的将手从巫真手中抽出,说到:
“可六国之中军事最强的昆吾,我们却还始终没有牵上关系。”
“而且,”崖贡以一种难以捉摸的目光看着巫真,“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与卓娅之间的那段过往被戳穿,当昆吾得知当初我们的真实目标是太子扶风之时,你我都应该清楚,会是怎样的后果。”
“呵呵,”巫真一声苦笑,“陛下,如今我的身份已然败露,很快,昆吾同样也会察觉当初的那场事故原委啊。”
“那是本质上的不同,”崖贡看着巫真,“你若以江湖巫师的身份,承认这一切只是你个人所为,无论是伯虑,还是昆吾,都再无声讨我符愓的丝毫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