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婚礼排上了日程,盛衍便更忙得不可开交。相比以前,盛言的事情他反而少管了些,大半的精力都花在了婚礼的筹备上。她提出要帮忙却一口被盛衍驳回了,理由是,“这区区的筹备工作还难不倒我,你嫁我是要做这人人称羡的盛太太的,无需你来操这份心。”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两人的婚期虽然人尽皆知,可是婚礼的规模却并未多奢华盛大。用言渊的话说,中规中矩礼数周全便足矣。所以要筹备的东西也并未多繁杂,只是盛衍那人做事向来事无巨细,特别是有关于她的从不假人手,亲力亲为,才造成了格外忙碌的情景。
但当时金寅和银景在场,不小心听完已经掩面而走。
盛大神这宠妻狂魔的称号是免不了了!
而那时候,言懿懿已经在半月前搬进了那幢明山别墅。一来是因为婚礼筹备的用品悉数都送到了明山二来是因为盛衍那只狡猾的狐狸哄骗她,说那几件辗转了大半个地球运回来的定制婚纱和中式礼服折腾不得。这一来二去她便也懒得计较,索性就住了进去。
不过也仅是她住了进去,盛衍依旧还住在他那栋小区别苑里。看他这来来回回的折腾,言懿懿还厚着脸皮劝他搬进来算了,结果某人一本正经回绝了她,说,“言家规矩尚在,不要让你二叔抓了把柄。”
于是,她哭笑不得。
隔天,林丰回国,言懿懿去办公室给他派喜柬。
林峰倒难得调侃她,“这字,是你写的吧?”
她点点头不明所以。
“看出来了。”
“很丑吗?”
林丰答,“丑是不丑,就是笔锋间小家子气了点,不似盛院那般恢弘有度。”往那办公椅上一坐,又说,“两年前有场艺术公益慈善活动,当时风头正盛的盛院长自然也出席了。有个环节是让请来的嘉宾提笔写一个字,赠予慈善会用作拍卖用。“
她还在想其中缘由,林丰直接回答了她。“当时在场的也有小有名气的书法家,不过我倒是一眼先记住了盛衍的,挥笔方琼,豪迈苍劲,而且还是个极难写难记的字。”
难写难记?
“是你的懿字。”
简短几个字却像烙印一样刻进了她的心里,就像这些年来兜兜转转,他为她做过的事最终以这样的方式让她知晓。
晚些时候,她从大楼门口出来,结果在停车广场意外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顾清源。
他身形修长,双手插在下装口袋里,有风扬起衣角和他的头发,身后是落日余晖。
难得一见他这么利落潇洒的模样。
“老顾。”
他朝她一笑,还是那副温润儒雅的样子,“左等右等不见动静,我只好一下飞机就来找你讨喜柬来了。“
言懿懿“哦”了一声,答,”你这几日不在国内,想着等你回来再亲自给你送过去的。“
说话间她微微扬手梳理被风扰乱的发丝,抬手间手腕处已经没有了他送的那个卡地亚手镯,反倒是无名指间的那枚戒指太过耀眼。
顾清源转移了视线,还是温温的笑,把所有心思隐藏得滴水不漏。
“我特意过来,还有件事情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