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于暗淡无光的黑暗中面无表情穿梭得太久了,疲惫不堪的心便会忘记美好是什么感觉,更甚者会质疑自己是不是本质上就是一个不值得美好,抓不住光的人。
在温席城的刻薄中,温瓷就变成了这样一个人。
尽管在容城那段短暂的火红花束盛开的日子里给她带去了沥沥淅淅的感动和美好,然那种美好她还来不及深刻去感受就被人夺走了。
徐时礼一双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她,听她平静的叙述,眼眶差点红了,里头克制着某种情绪。
他之前想了挺多的。
可是那天晚上若有所察,觉得事情并非季枚说的温瓷想跟爸爸回家那么简单。
他向来是心思敏锐洞察力强的人,多多少少知道了什么,尽管没烟瘾,这几天夜里睡不好觉得心里烦闷就抽了几根。
真正从她口中知道这些后,他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好像在隐隐作痛,那种痛感由心脏遍及全身,难受得让他呼吸都一紧。
温瓷轻扯出一抹笑,故意对着他说,“我还没哭呢,你怎么哭了?”
他抬手轻拂少女脸庞,语气温柔,跟哄小朋友似的,“你继续说,我想听。”
感受到润凉指腹如视珍宝般摩擦着脸颊,温瓷慢慢地咽了下咽喉,“我挺怕我考不上容大的,尽管我成绩还不错班主任说容大绰绰有余。可是万一我高考失利怎么办?高考前一天我都睡不着觉。”
“恩,然后考完试你就去找我了。”
“报完志愿心里的石头落下就去了,然后梁子昂说你不在那,然后我人傻了徐时礼,我同一天坐了两趟飞机又回来了。要是温席城那个傻逼没偷改我志愿,我们就玩完了。”
徐时礼低低地笑,语气带着几许笃定,“不会的。”
他擦过小姑娘的眼角一点朱光,叹了口气,突然神情严肃起来,“温瓷。”
“恩?”
“他真的不常动手吧?”
也不怪徐时礼不放心再问一遍,因为他太了解这姑娘了。
温瓷摇头,“没有,就两次。”
听见这话,徐时礼脸色止不住往下沉,“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
温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噤声。
他哑着声追问,“什么时候?”
“期中考试之前,从电玩城回来那个晚上。”
徐时礼几乎马上想起来了。那个晚上温瓷头发湿漉地出去给所谓的同桌送作业,送了一个半小时也没回来。
他眼睛里充斥着心疼,指尖轻轻触碰小姑娘那天被打的半张脸,“还疼吗?”
温瓷被他问笑了,弯着唇给他一道宽慰的笑,“已经过去很久了。就打的那一下没有心里准备有些抽疼。”
其实脸倒是不疼,心里不大舒服而已。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温瓷笑着说。
徐时礼,“确实有。”
他停顿几秒,“饿不饿?”
温瓷茫然地“啊”一声,听见话锋走偏,“我问你饿不饿,快中午还没吃早饭,带你去吃东西。”
“”
温瓷认真想了一下,“有点。”
“行,你在这等我一下,我东西落林医生办公室了。”说完,他把一根糖葫芦塞温瓷手上,转身朝那边走去。
温瓷垂眸盯着糖葫芦看。
他刚刚出去就是去买这玩意了?
温瓷轻轻咬了一口,将一颗山楂咬到嘴巴里,然后用牙齿咬碎开来,味蕾就尝到了甜到腻的味道。很甜很腻,却不让人讨厌的味道。
那种甜迅速在嘴巴里融化开,细细腻腻的甜。
没多久,远远地温瓷就听见门上风铃响叮当的声音,徐时礼推开那扇透明的门从里面出来。
他朝这边走来,温瓷眼尖地看见了他手上的一张纸。
她嘴巴里还有半颗糖葫芦,鼓囊囊地含糊不清地问,“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在哭,哭我没有鞋子穿,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有人没有脚引于海伦凯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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