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施看着卫少侯,听完他的话,只是微微一笑,便将此事揭了过去,起身取回数个竹简,放在漆案上,卫少侯见此将书稿取回,同样铺在案上。
卫少侯拿起弗笔,打开竹简,将纸上的内容抄录到竹简上。伏案疾书,莫约一顿饭的功夫卫少侯便将竹简写好,待其上的墨迹干了,将其卷起交给惠施。
惠施接过竹简,问道:“不再写一份带回道家。”
卫少侯摇了摇头,“不了,一切都在吾心中,吾身所在就是天算所在。”
惠施闻言笑了笑,将竹简收了起来,复又坐好。“难道你一点都不诧异,为何我如此帮你。”
卫少侯摇了摇头:“先生想告诉我时,便会告诉我。再说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先生。”
“虽然你如此信我,但还是说开了好,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惠施微笑着说道。
卫少侯见惠施如此坚持,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便开口问道:“昨日我刚刚落了名家的脸面今日先生如此待我,我实在看不透。”
惠施笑着解释道:“惠遗,文非两人骄傲自大,得些教训是应该的,再说你做的也不过分。”
卫少侯闻言尴尬一笑,幸好昨天没做的太过分。“既然如此,弟子就再问一句,先生可知道昨日为何而起?”
惠施眉头一皱立刻想到此事必有内情,昨日几人回来之时,惠遗支支吾吾每次都想开口都被文非打断,自己也没办法追问,现在卫少侯提出,正好将事情搞清楚。心思一起便对卫少侯说道:“愿闻其详。”
“昨日惠遗与文非两人将我与墨家弟子困在东厨意欲羞辱,好在弟子有鱼肠护身,侥幸逃过一劫……”卫少侯慢慢的将昨日之事道出。
惠施闻言眉头一皱,仿佛对卫少侯的说法有些意见。但是此刻惠施心中想的却是,以自己的孩子的性子,虽然任性一些,但主动羞辱他人的事情却是做不出来的。但是,加上一个文非就不好说了。
卫少侯见惠施没有什么意见又继续说了下去:“如此说,可能惠施先生不信。为何惠遗和文非要羞辱我等哪?这事说起来不过是一墨家弟子不小心将饭菜打翻在惠遗公子身上。仅仅些许小事惠遗等人便紧咬着不放。浑然不觉这个局是自己布的。”
“是何布局?”惠施闻言立刻问道。
“那墨家弟子也是可怜,刚刚入得学宫,没有任何防身的本事。至于为何将饭菜打翻,如何蹭到惠遗公子身上的。起因来源于名家的功法。”
“那墨家弟子,被打伤脚踝,突然之间,重心不稳,才会将饭菜打翻在惠遗身上。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再为先生说了吧。想来接下来我如何仗着神兵欺压惠施公子,如何言语乱了文非的心智,想必他们二人已经对先生言明。”卫少侯说道此处愤愤难平,这二人颠倒是非的本事也是自己两世所见鲜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