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笑道:“不舍得剪下来,随意走走。”看了下四周,道:“这里莫非不是梅林?”
温润晁挑了下眉,想起了两人在薄情庵经常玩的诡辩,回道:“只一棵梅树,不算林,何来梅林?这里不是梅林。”
掌珠将石头放在篓内,便道:“那敢问阿路,这棵梅树在何处?”
温润晁张嘴就要说梅林,还好打住,略想一下,道:“在我的书屋旁。”
原来这里是温润晁的书屋。
掌珠摇摇头道“阿路此言差矣,那请问阿路的书屋又在何处?”掌珠并不是要温润晁回答,又从池中捡了颗石头,继续道:“这颗石头在哪?在我掌心,我又在哪,梅树旁,那么这颗石头在何处?你我所在方圆中虽只有这一棵树,但你我眼所望去是什么地方?”
是梅林。
掌珠笑笑将石头仍在地上,道:“阿路眼光要放远哦。”
温润晁无奈的摇摇头,道:“早就知道不是你的对手,偏偏还想试试。”
掌珠得意的笑着,仿佛又回到薄情庵两人在了清师太面前诡辩的日子。
温润晁看到掌珠的笑,心生羡慕,这笑带着自信与骄傲还有一丝的恣意,仿佛谁也无法破坏、阻挡。
掌珠被温润晁这样盯着有些不自在,问道:“我怎样回去?”
温润晁道:“你不必担心,我平常在这里读书,不会有其他人过来,倒没有想到你走的这样深,你从左边这条小路这一直走会比较近。”
掌珠笑道:“那就多谢路领公子领路了哦。”说毕并不留恋的向左走。
温润晁听掌珠喊他字,只觉得心中一阵暖流,待回过神来,掌珠已经走的有些远了,温润晁有些后悔,该多与掌珠再说些话似的,他还没有问阿珠的闺名呢。
温润晁摇摇头,进书屋取了两本书,便走了。
这时从另一旁的梅林中走出两个男子,一着黑衣,一着灰衣。
灰衣男子正是姜铎,姜铎走到池边,捡起掌珠扔的石头,手中摩搓着。
黑衣男子身材英挺,轮廓棱角分明,黑眸蕴藏锐利,宛若黑夜中的鹰,孑然独立在那,周身盛气逼人,笑道:“这小女子倒是有趣。”见姜铎不说话,继续道:“孤以为是碰见一对小情人私会,没想到不过是斗嘴。”
姜铎不赞同的看向黑衣男子,如此毁坏女子的名声可不好,道:“宽敏兄,过会便评梅了,宽敏兄可要去看?”
黑衣男子,字宽敏,道:“自然,说来那女子没有寻梅,倒是和孤的想法一样,这么多漂亮的花,何苦只取一株?”
姜铎并不理会黑衣男子,只与黑衣男子一同从另一条小路走,两人速度很快,脚步很轻,不一会已经走的没影了。
掌珠没走几步,便看见有其他贵女也在寻梅,心中松了口气,若是被别人看见总会误会的,心中正这样想着,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掌珠还没有看清来者何人,就被这人推到在地。
掌珠抬头,才看见是宝珠,怒气冲冲的死盯着她,掌珠微微皱眉。
宝珠见掌珠头上一对吊珠簪在鬓间摇曳,眉如远黛,肤如脂,红唇紧抿,清新动人,宝珠心中更气,怒道:“你个贱人,居然跑到梅林里”勾搭这个词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气的喊:“不要脸!”
原来宝珠远远的看见掌珠与温润晁说话了,只是并不知道说什么。
宝珠想寻枝好梅,没想到走的太深
掌珠站起来,拍拍身上土,神色淡然,宝珠的声音不小,已经有贵女看向这边,宝珠上来还想掴掌珠,被掌珠一手握住。
宝珠气的大骂,无非是贱人、不要脸、没有人教导之类的。
掌珠手上用力,宝珠便疼的骂不出来,眼中含泪。
掌珠淡淡的道:“你看见什么了?你敢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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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的意思是:这片梅林我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