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言论一出,又是一阵七嘴八舌。
枪响声停下,可耳边的轰鸣声仍在。心跳的砰砰响,我还算镇定的对林寒说:“现在没什么事儿了你休息休息吧?”
“呼!”林寒长出了口气,“我是该睡会儿了。”
守在林寒床头的位置坐好,我一直在观察着秦哥的一举一动。没有人再关注午饭的事情,秦哥盖上被子睡觉去了从他被子的厚度看,我感觉里面应该不是他自己。
四点多的时候大兵带着我们去洗澡,林寒这才被叫醒。洗过澡后是晚饭,秩序是无比的井然。晚上六点准时开饭,六点十分不到所有人便已经回到大厅休息。大厅里没有灯,无所事事的人们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天黑透之后,城市上空再次亮起了烟花。
看着天空中的烟花,我不自觉想起了昨晚。昨天晚上看到烟花时,我们还是三个人。而现在,却只剩下我和林寒两个。
“林寒,”黑暗催生出伤感的情绪,我问他,“豆豆的事儿你是怎么想的?”
沉默了10秒钟,林寒冷淡的开口:“你想听我说实话吗?”
“当然啊!”
“轻松,而且是很轻松。”林寒的话倒是让我意外,“这么多天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把她丢在路边。现在她愿意和王攀走,我是松了口气李司思,你不用想着安慰我,我没事儿的。”
“哦。”
又等了几秒钟,我说:“我还以为你挺喜欢豆豆的。”
“我是挺喜欢豆豆的,”彩色的烟花将林寒的脸照的斑斓,“可这不妨碍我想丢掉她现在豆豆跟王攀走了真好,不然,我总担心自己会把她丢了。”
我们两个都不说话了。
管制的日子过了两天,教堂里的一切都按照周指导员说的“秩序”进行。日子在无聊和紧张中交错进行,我除了吃饭睡觉,再无其他事情。
我感觉自己和外面丧尸没有任何区别,除了我还活着。
如今,我也只剩下活着了。
周指导员不喜欢人迟到,周三晚上从五点我就开始准备去他办公室的事情。我紧张的是坐立难安,林寒对我的行为感到好笑:“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怕我写不出东西来。”我实事求是,“我还活着,但我总觉得我的手已经死了。”
林寒的长腿搭在窗台上,他笑的有几分戏谑:“你会不会写有什么区别呢?反正想写什么,也由不得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