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助,开车吧。”盛祁宴把温绥的包放到前座,让两人之间的缝隙缩小。 姚千调余光看了一眼温绥,见她没什么表示才转回眸,抿了抿唇,按下按钮将挡板升起,启动车子。 后座偶尔传来低沉沙哑的怒吼声,夹杂着清越温柔的哄,温情纵容到了极点。 半响后,约莫是吵累了,骂声消失在车内,只余似有若无的呼吸声。 温绥把盛祁宴塞进她嘴里的糖咬得稀碎,囫囵吞下去,红着眼圈使劲瞪他,“你属狗的吗,主人走到哪就跟到哪,刚才怎么没见你那么听话。” 盛祁宴怕她爆发,立刻举起双手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让岁岁受委屈了。” 温绥呼了口气,摸不透什么心情,冷哼一声,“呵,之前怎么没见你避嫌。” “对不起对不起。” 他语气诚恳无比,让温绥连发脾气都不知道往哪发。 “算了,”温绥吮着嘴里所剩无几的糖碎,被药物熏染的意识混沌,连自己在什么都不清楚,只闷闷道:“原谅你一次。” 她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大概是刚吃了糖,声音也染上甜丝丝的奶味,配上如今这幅脸颊红润的模样,不似平日里的矜傲清冷,带着几分软。 盛祁宴只觉她每个字都敲在自己心上,将那些本不该有的欲念挑逗得蠢蠢欲动。 四下静谧,他顺着糅杂了奶味的馨香闻到她锁骨前,埋头在她肩窝深深吸气,从小巧漂亮的锁骨沿路亲上去,轻吻着脖颈,停留唇边。 温绥痒得想笑,她垂眸看着他,嘴角微挑笑了下,捧住他的脸把他头往下压,一个绵软炙热的吻就落在他额头。 盛祁宴浑身猛地一僵,微微抬起一点头,逐渐变重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姐姐,别闹我了。” 嘴上说着不闹,手里却一点没停的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温绥身体虚软无力,靠在男生紧实有力的肩膀前,她没忍住,侧过头隔着单薄的衬衣一口咬住他肩膀,尖尖的小牙发泄似的磨。 觉得咬得不尽兴,双手扒上他的衬衣往两边胡乱地扯,抬头疯狂的咬他,双腿勾上他的腰,死死地缠着他,两道温热的泪从眼眶无声滑落。 她的眼泪来得猝不及防,包括情欲,汹涌而直白。 平时里小心翼翼收起来的脆弱和敏感全被药物催化放大,温绥把眼泪糊了他满脸,看起来像是他在哭一样。 刚刚肩膀被咬出血眉梢都没动过一下的男生,却在她突如其来的泪水中溃不成军。 盛祁宴手足无措的去抹她的眼角,试图将那一颗颗晶莹滚烫给抹掉,“别哭,不疼的,岁岁别怕。” 温绥睫毛颤抖得厉害,她死死盯着他,牙关咬紧,将那些无声的委屈全给咽回去,膈在胸口,憋得脸颊通红也不肯松,倔强得让人心疼。 “混蛋。”她红着眼眶骂他,把刚刚骂过一遍的词再骂一次,脸上表情不知道在哭还是笑。 扔下这么一句,把脸抽回来,催姚千调把车开快点。 姚千调不是没听出她的异样,但她没说什么,踩油门提速飙到伯豪酒店,而后眼睁睁看盛祁宴抱着温绥上楼。 她双手环胸叹了口气,“又要领罚单。” 两人在电梯里缠绵,从出来开始旁若无人的亲吻,一路跌跌撞撞往走廊深处的套房走去。 整层楼只有温绥房间属于开启状态,盛祁宴根本不担心被人听见,托着她的后脑勺肆无忌惮的厮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