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米的距离像是走了半年,推门进去的时候盛祁宴的衬衣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大片肌肤露出来,一个鲜红牙印刻在上面格外明显。 他脚步有些凌乱,却稳稳当当得抱着温绥。 一脚把房门踹上,他刚忍着没用动她,直到现在四下无人,才一把将她压到门上,扣着她的脖颈肆意亲吻。 空气变得粘稠胶着,热度逐渐在屋内攀升。 温绥忽然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脸颊,“盛、盛祁宴” 盛祁宴微微一顿,抬起头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我想要你。”温绥贴着他的侧脸,声音闷闷的。 盛祁宴的眼神瞬间变了,明亮的瞳仁一瞬间暗的深不见底,琥珀色中浮现一抹若隐若现的红,像两道深渊,蓄着漩涡要将她吞拆入腹。 温绥心头狠狠一颤,莫名害怕又紧张。 被抱到洗手台上时温绥被台面的冰凉刺得瞬间清醒,她揪着盛祁宴的头发正想开口说话,对方却用动作将她所有声音堵回去。 她被迫承受他给予的一切,胡乱地仰起头,看见镜子里满脸泪痕的自己,张着嘴呼出热气,漂亮张扬的五官被水雾蒸得模糊。 “阿宴” 盛祁宴没搭理她,直起身再度扣住她的脖子,按着她往自己面前带。 温绥如一叶扁舟在海上迷茫漂浮,她浑浑噩噩找不到归处,直到一阵刺痛传来,她整个人都因为剧烈的疼痛弓起了身子。 面上血色褪去,宛如惨白的薄纸。 “岁岁?” 比她更不可思议的却是盛祁宴。 他蠕了蠕唇,嗓音微颤:“你” 顾不得突如其来的情况,他猛地后退一步,将痛到全身抖如抖如筛糠的温绥从洗手台打横抱起。 温绥趴在他肩头,“去哪?” 她声线变得嘶哑而颓靡,弱的几不可闻。 盛祁宴把她放到床上,扯过被子盖住她,转身随手捡起地上掉落的衣服套在身上,翻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选了个号码就拨过去。 温绥迷迷糊糊睁开眼,艰难地仰视着他。 “我让姚助来送你去医院。”盛祁宴下颌绷紧,他根本不敢再去确认自己碰到了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让她放松些。 夜色冷清,偶尔空调吹出的冷气打到身上,都让盛祁宴从滔天情欲里冷静下来。 姚千调刚回到半路,接到他电话说温绥受伤,又马不停蹄调转车头赶到酒店,在房间内看见衣衫不整的两人时,她差点没吓得晕过去。 “这他妈是被人下药了吧?!” 她见过不少喝药爬床的,男男女女都有,都差不多一个反应。 难怪她碰温绥手腕温度那么高,敢情那会她药效已经发作了! 不敢耽误,盛祁宴随意穿好衣服,等姚千调整理好温绥,就弯腰抱起她,三人从电梯直下停车场赶去医院。 看诊时姚千调打电话询问明荣今晚杀青宴的情况,而盛祁宴则寸步不离守在温绥身边。 一个容貌俊俏的大男生站在妇科走道里格外违和,好在天色已晚,看病的人不是很多,零星几个坐在长椅上,一脸疲惫跟焦虑,也没心情看注意他。 姚千调打完电话回来,看见他在诊室门口来回焦急踱步,眉梢拧了拧,才走到他旁边小声问:“你之前跟翟筱筱一起去上洗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