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李总,你们去吃吧,我想在这儿呆一会儿。”
李佳见我这么说,叹息了一声,走了。
我在那家购物中的一条长椅上坐了大半天,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可以马上搞到六十万的办法。
我正要去买瓶冰镇可乐去去火,一个人走到我身边,坐下了。我扭脸一看,是那个前几天给白白给我一万多块说要带我去瑞士检查身体的罗杰。
他微笑着看着我,用不是很熟练的问:“江湖,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我故作轻松地说:“麻烦?什么麻烦,我没遇上什么麻烦事儿呀。”
他幽然而神秘地一笑,他的笑容里有一种儒雅的亲和力,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可是他的眼睛却好像是千年寒冰凝成的,隐隐带着一股让人寒彻骨髓的漠然和冷酷。
他收敛了仅有的一种笑容,冷冷地说:“我听说你把一名同事打成重伤,人家要你赔偿八十万,否则的话就送你去做牢,有这回事儿吧?”
听他说出这句话,我不由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盯着他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呀,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他漠然的脸上绽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组织的人,我这次来中国的唯一目的就是带你回瑞士的,所以,我对你的一举一动,哪怕一点点的小事都是特别关注的,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要带我去瑞士干吗?”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然后呢”他拖了一个长韵儿,接着说:“然后我们要对你进行全面的更新改造,让你成为一个百分之分的新人类。”
“然后呢?”
“然后,你可能需要替我们做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他眨眨眼睛,“对不起,这个我没有被授权,所以,我不能说。”
我摇了摇头,“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也不想跟你去什么瑞士,我怕你们把我当成小白鼠那样的实验品。”
他思忖了一下,说:“倒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毕业二十多年了,但我估计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有百分之三十左右吧。”
我苦笑了一下,“就是有百分这三的可能性我也不会去的,你就死了这条死吧。”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眼,冷冷地说:“如果你不跟我去瑞士,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没有能力解决这六十万的巨额赔款,那么你只有去坐牢一条路可走,据我对你们中国的法律的了解,你最少也得被判十年以上,你想想,你将在牢里无比艰难地度过十年的牢狱之苦,倒不如跟我回去试试,你说呢?”
听了他这种明显是看扁我的话,我不由得有些恼,我皱着眉头盯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能力解决六十万?”
他阴阴地一笑,“你能吗?那好吧,我有的是时间,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他站起身,向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离开了。
我向他的背影伸了伸中指。
我刚要起身走,于飞燕从旁边走过来,大概看我一脸的苦相,问我:“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呀?”
我咧咧嘴,“我现在还哪有心思吃什么饭,我正想吃袋耗子药把自己解决掉算了。”
于飞燕低了低头说:“江湖,我没对警察说是你主使的,是他们几个说的”
我摇摇头,“燕子,这件事是曹作龙要报复我,跟谁的没有关系,当然,我也相信你没有说。对了,这两天我怎么没看见张军呀?”
张军就是那天狠狠踢了曹作龙小弟弟的那个业务员。
于飞燕恨恨地说:“那孙子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上个月的工资都没要就跑路了,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他都关机。”
我之所以想找张军,是想和他商量一下分担一下这六十万的赔款,现在他跑路了,只能由我一个人扛了。
难道这是老天要亡我不成?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呀,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