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进来七八个侍卫,先对殿上方的皇上皇后行了个礼后,才去拖抱着柱子的官员。
那位被称作桓公的人,像无赖般死死抓住柱子,嚎啕大哭:“上官兄,桓弟不能陪你了,有歹人要分离我们兄弟俩。”
皇上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带下去!”
束顷见着被拖下去的桓宫,冷笑一声。
中秋夜宴被这样胡闹一通,众人也没了兴致。好在先前吃喝差不多尽兴,倒也不算太扫兴。皇上借口乏了,便由宫人扶下去,皇后兴致恹恹的说了会儿冠冕堂皇的话后,也离开。殿中剩下的官员们虚情假意客套一番后也寻个借口回府了。今晚看了这么一出大戏,明日该好好写写奏折了。
一时间,殿里分外冷清,只剩下几个顾忌束顷身份的小官正襟危坐,没有离去。束顷侧头看清歌,柔声道:“好吃吗?”
清歌点头。
束顷又道:“好奇吗?”
清歌点头,而后又飞快摇头。
束顷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鬓发:“好奇我便告诉你就是,若不好奇,那便罢了。”
清歌瞪大眼睛,连忙点头:“他说的上官侯是怎么一回事?束顷,你是不是也不喜上官侯?”
束顷起身,向清歌伸出一只手,把清歌扶起,然后扶着她往殿外走去:“上官侯吗?我感激他。”
只说了这一句,便没下文。清歌没再追问,只是紧跟着他的步伐。月光铺满地,院中影子影影错错倒映在地上。束顷把清歌扶上马车后,一派儒雅稳重,难得没在清歌面前絮絮叨叨。
束顷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只不过皇帝和皇后不想让它重提于世罢了。”
他说的是皇帝和皇后,并未称父皇与母后。看来束顷与他们感情不怎么好,但皇帝为何这么宠爱束顷呢?哪怕只有他一个聪慧的皇子,也不该如此放纵他的行为,这好的几乎不正常。
没错,桉栎国的这位君主子嗣十分稀薄,只有束顷这个二皇子和那个傻了的三皇子。其实桉栎国也曾有过几个皇子公主,但命都不好,要么胎死腹中,要么早年夭折,再或者被天灾或人祸害死,总之,能健康活下来的只有束顷和痴傻的三皇子。
束顷没打算掉人胃口,不疾不徐的开口道:“上次我带你去的北平侯府,便是上官侯的府邸。上官侯有一女,曰上官清,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长的亦温婉动人,不知迷惑了多杀世家公子的芳心。”
清歌心口微跳,没打断他,等他继续说。
“那时的北平侯府风头无两,多的是想高攀的达官显贵。可是,那处却在一夕之间成了无人问津的荒凉的,现在还成了提都不能提的禁忌。呵……自己做错决策,有什么不敢认的?就因为权利,身份,就想把这一切丧失殆尽。”
清歌皱眉:“那……上官姑娘……最后怎么样了?束顷……你是不是也倾慕上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