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楠走了之后，牛栏山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里面一阵叫骂声。

“就你这样渣滓还上什么学？少废话，立刻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把你领回去！”

叫骂声刚一响起来，另一个低沉要哭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主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少废话，给我滚，写五千字的检查，周一升旗看台上念！”

“主任我”

没等那个学生把话说完，那个叫骂声当即又打断了学生话，“你不服气是吧，那就一万字，让你家长陪你一起念！”

那个学生连忙说道：“主任千万别啊，我爸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啊，检讨我一定写，别叫家长行吗？”

“那就赶紧滚！下午我要是看不到检讨，立刻通知你家长。”

“一定写好，主任我一定写好。”

这种人当教务主任，那学生还能有什么好？牛栏山微微皱了皱眉头，心说看来今天这面试算是嗝屁了。

声音刚一落，教务处的门就打开了，一个流里流气的男生就冲了出来。看到牛栏山的时候，很是不客气的瞥了一眼，然后就冲出了楼道。

就在这时，刚才骂学生的教导主任凌国栋语气很是不好的说道：“你谁？干什么的？”

“你好，我是来应聘校医的牛栏山。”

不管怎么样吧，缩头乌龟肯定是不能当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才是牛栏山的纯情风格。

“哦，你就是牛栏山啊？”凌国栋紧皱着眉头，很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牛栏山，语气有些轻蔑的问道，“什么学校毕业，学的什么专业？”

牛栏山如实回答道：“我是跟师傅学的中医，所以没有毕业证。至于专业”

没等牛栏山把话说完，凌国栋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师傅？什么师傅？”

“山里的老中医。”牛栏山如实回答道，“虽然他是”

“村里治病靠香灰的赤脚医生？”凌国栋冷笑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再看牛栏山一眼，眉头写起了东西，“行了，你也别说没用的了。我们学校招聘校医，最起码也得是211医学院硕士以上学历。所以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在嘲讽羞辱排行榜中，这排名第一的不是别的，那就是无视。

因为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所以对于凌国栋的无视，牛栏山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学历毕业证是城里的规矩，更何况跟凌国栋这种人他也懒得多说废话。

“行，你忙。”

说罢，牛栏山就转身离开了。

就在牛栏山转身的瞬间，一声低语就在身后响了起来。

“什么玩意，还是老中医，老骗子吧。这年头还有老中医？傻逼吧。”

是何人孰不可忍。

说他牛栏山可以，但是侮辱他师傅那绝对不行。

于是牛栏山就转身走了回去，双手往凌国栋桌子上一撑，“你刚才说什么？”

凌国栋见牛栏山一脸的杀气，脸色当时就变了，不过他并不是害怕，而是一脸的骄横，“你想干什么？”

牛栏山嘴角微微一扬，看着凌国栋说道：“我不干什么，只是为老中医三个字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