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哪里来的姑娘?
韩续面色更肃穆了几分。却知此时不是询问兄长的最佳时机,便又转头问谢冰:“你说有人自称是我的人来庄子上敲过门,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就再王爷和王妃来前三刻钟。”说完似乎明白韩续问这话的目的在哪一般,犹豫了一会儿,补充道,“这庄子不过买了三个多月,时间不长。当初又没有声张。也并非什么名贵的温泉庄子一类。盯着它的人不多。因此,想来如今不会有多少人知道这庄子已经是谢家的。
王妃和苏家都有庄子在此,都比此处庄子大上数倍,庄内房屋佃户之所也甚多。在前方几里处。贼人假作自己人的计谋不成,便会偷偷入庄查看。必然是首选王妃和苏家的庄子的。此事不能大张旗鼓,暗地里的动作费事不少。”
此话一出,我和韩续纷纷侧目,对她多了几分赞赏。
我接着说:“等他们查完那两处大庄子再沿路每个庄户一一查找过来,恐怕至少还需花上大半个时辰。这些时间足够了。想来,周祥现今正在入城的路上!”
最后一句,我是看着韩续说的。韩续不能在事情未曾传入京中提前行动暴露自己。但若是在陪我前来看望老太太的路上发现了京郊大片的血迹和死尸呢?
韩续身为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越过府尹和守城将,调用兵马出城查看,缉拿贼人,在情在理。
韩续点头:“五城兵马司光明正大的出京,从官道快马加鞭过来,应该再过两刻钟就够了。”
“那我们就率先埋伏好,等着他们。只要他们敢进庄!就让他们有去无回!”我的声音变得冰冷,神色中是连我自己都没差距的狠厉。
谢冰不由得颤了颤。倒是韩续不假思索道:“好!就让他们有去无回!师兄的伤不能白受了!”
此时梁大夫已从内屋出来,我连忙道:“我哥哥的伤势如何?”
“看起来凶险,却没有伤到要害。也是幸好处理及时,否则一旦出血过多就难办了。现在伤口重新整理过,上了药,当是没什么大碍了。大公子气色看上去也还不错。”
见到梁大夫出来时神色淡然,不见急色,我便知道兄长定无大事。现亲耳听得梁大夫言说无碍,可算是舒了一口气。谢冰领着梁大夫去给另外两个暗卫看伤。我与韩续这才又进了屋。
兄长的面色比之前又好了几分,他靠坐在床上,伸手去拿床头的药。本来是完全可以够得着的,然而他现在是伤员,韩续心中愧疚,快走了两步,竟是还抢在我前头将药递给了兄长。
兄长也不客气,接过来一饮而尽。没有外人在场,他们也更随意了些。
韩续嗫嚅道:“师兄感觉如何?此事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师兄。”
兄长略有些不耐烦地斜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韩续愣了片刻,还能如此精神的挤兑他,看来是当真没什么事了。也自知兄长这么说,不过是不愿他自责,便也识相地不再提。
兄长说起正事来,“他们抓了王昭的家人,用一家十三口的性命要挟王昭交出东西自尽。”
韩续疑惑,“什么东西?”
兄长眉宇紧皱,“是几封信,信的写的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们寡不敌众,没能抢到。他们恐也是看到我们出现,担心变故当场把信都烧了。王家十几口,我只来得及救下王昭的女儿。”
这大约就是谢冰所说的那位姑娘了。
我心下叹息,“看来,王昭比我们想象中知道的多得多。”
那些信只怕是韩昭的把柄,恐怕还是天大的把柄!这就难怪韩昭宁可将事情闹大,担着暴露的风险出动大批死士也一定要结果了王昭的性命!
是我们轻敌了!好在还救下了王昭的女儿。如今只希望他女儿能知道些情况。而不论她是否当真知道情况,只怕那些死士今夜都不会善罢甘休!
我瞅了瞅天色,算着时间周祥应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