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的这种不做作,反而让陈娟青睐有加,再加上刚好她也是一个金庸迷,我们两个自然就越谈越投机了。
后来陈娟有意无意地让我跟着她混,有她吃的,就有我吃的。
特么,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保养吗?我当然不能答应了,就算她当场给我一百万,我也不敢答应。
我是想要她的钱,但前提不是让她心甘情愿送给我,而是要让她输给我。
所以,我在婉言拒绝她的同时,又给了她一个可以接近我的机会,“我有工作的,课余时间,我会到各个赌档做荷官,赚些外快,也够零花了。当然,陈姐如果真的想帮我的话,可以介绍我做荷官呀!”
“做荷官?”陈娟忽然眼前一亮,“张亿恒那小子说开了个赌档,让我带人过去捧场,正好我对他那里的荷官不放心,志强,不如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只管发发牌,姐一晚上给你一千块。”
“那就谢谢陈姐了。”我以咖啡代酒,敬了陈娟一杯,然后留了自己的手机号,让她有场子随时给我打电话。
陈娟想邀我去酒吧,把我找理由拒绝了,到了那地方,不管是她把我灌醉,还是我把她灌醉,结局都不敢收拾,我自然不敢冒那个险。
当然,希望还是要给她的,“陈姐,天不早了,我真的还该回去了,这星期是我们教导主任查房,他是个夜猫子,总喜欢在零点行动,如果被他发现我溜出来了,非得让我叫家长不可。等过了这几天,我们去哪里嗨都行!”
“这么说,我们就一言为定了,到时候,姐姐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看不出来,陈娟还真有面筋所说的坏习惯,临走时,在我的臀部上捏了一下,吓得我赶紧落荒而逃了。
我逃脱了她的魔爪之后,心里还有些小得意,只要把她的钱千走了,到时候再想占我便宜就没门了。
我回到宿舍,把面筋叫起来,然后一起去了电玩城,找表哥商量对策。
表哥听我说了情况之后,一连夸了我好几句,说就是他亲自出马,事情也不一定有我办的漂亮。
表哥说福建那帮人一共六个人,他算一家,面筋算一家,就凑够八家了。只要由我做荷官,凭我的手活儿,事情就好办多了,刚开始输输赢赢正常着来,等到大家的赌性上来之后,而轮到面筋坐庄时,我就派大牌,这样只需一把牌可能就把事情搞定了。
不过千门的规矩太多,只让我们每人拿一百块本金,就算我和面筋搭伙,两个人的本金加一块,也不过才两百块钱,不够一把押的。
表哥想了想说,那不如这样,你上来先给我发几把大牌,然后让面筋随着我钓鱼,这样本金多了之后,再正式加入战团。
我们三个商量了每一个细节,包括可能发生的意外,都做了对策,觉得万无一失了,表哥又开了一瓶涧水大曲,倒了满满三杯,我们三个一碰,然后回去睡觉,养精蓄锐。
第二天一大早,表哥打来了电话,他说已经和陈娟他们联系好了,打算在吃过午饭之后开牌局,让我请准假,做好准备。
我以为陈娟十点多就会给我打电话的,谁知我一下子等到了下午三点,电话也没打来。
我的荷官做不成,面筋就没有必胜把握,他只有两百块的本金,自然不敢去浪,只好在宿舍陪着我睡觉。
说是睡觉,但我们两个哪里能睡得着?
有几次,我都想给陈娟打电话,但是号码都拨好了,就是没敢打出去,因为这样等于不打自招,不是摆明了让她怀疑我吗?
更让人意外的是,表哥也没打电话过来,我给他打,一直是关机。
一直等到了傍晚,表哥才打过来了,说是福建的一个老板朱福楠带了一个荷官过来了,搞得陈娟挺不高兴的,但是他们都是同乡,陈娟也不得不卖人家一个面子。
打了一下午三公,表哥手气一般般,输得也不多,大概四五万块钱吧。
表哥让我们两个别着急,耐心等着,因为陈娟散场的时候,已经说明了,下一次赌局由她带荷官来,她的几个同乡也都同意了。
还真的是好事多磨呀,我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能是硬等了。
但是面筋并不这么看,他说我得给陈娟加深点儿印象,让她下一次必须得带着你。
我问他怎么加深,面筋乐了,“兄弟,这事还用哥哥教你吗?你把说给雯雯的情话,写成短信发给陈娟不就得了。”
我觉得这么做不妥,还是暧昧着比较好,因为一旦挑明了,到时候陈娟缠着我不放怎么办。
面筋用鄙视的目光望着我,“发短信也可以玩暧昧呀,你不发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