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童失望地想。
苏长笙也诧异了,呆呆地张着小嘴看着她夫君毫不犹豫地把一大块辣牛肉放进嘴里。
辣的哎,上面还沾满了辣椒碎。
她夫君穆晟奕也是不吃辣椒的,只要一点点辣都会跳脚大叫的那种。
“夫君,你还好吧?”苏长笙担心地问。
穆晟奕面色如常,只是额头处密密麻麻地冒出了汗,嘴巴也变得红彤彤的。
“还好!”
天知道他嘴里辣得快冒火了,只是他忍着,又夹了一块牛肉,放到一碗清汤中涮涮,去了些辣椒碎,送到苏长笙嘴边,“你也吃。”
苏长笙明白过来了,忙不迭地张嘴吃下。
穆晟奕见她乖乖吃下,眼中闪过满意的神色,又动手夹了一块牛肉自己吃下。
只是,这次他被辣得猛咳嗽。
苏长笙忙给他倒茶,“你别吃了别吃了,我以后会好好吃的。”眼睛红红的,不知是辣得还是别的原因。
穆晟奕就着她手喝了茶,稍稍冲淡了口中的麻辣感,咳嗽也好了,安抚性地顺顺她后背,“以后我们一块吃饭,你吃多少辣的,我就吃多少。”
苏长笙不愿,“你吃来干嘛,你又没病,又吃不得辣椒,干嘛陪我一块受罪!”
穆晟奕重新把她拉回怀里坐好,“夫妻本来就要有难同当,总不能你被辣得哭鼻子,我还在那边笑嘻嘻地吃着佳肴。”
“你这个傻子!”苏长笙笑着轻轻给他擦擦额头的汗。
“嗯,我是个傻子,你是个傻瓜,我们都傻!”穆晟奕笑意越盛。
门边站着的宛童遗憾地叹气离去,原想着看笑话,谁知是被秀了一脸的恩爱。
饭后,陪着苏长笙在院子里散了会步消消食,见她打算去沐浴,穆晟奕就去了偏院客房,有事找鹤瑾商量商量。
在临时置办的药庐里,鹤瑾正在炼药,见穆晟奕有事找他,洗洗手就出来了。
“将军有事?”
“之前先生说长笙的病时,由于太突然,我一时没有多想,如今冷静下来倒是有不少疑虑,想问问先生,希望先生明白道来。”穆晟奕直言道。
鹤瑾隐约猜到他想问什么,“将军请说。”
“先生讲,长笙身上的蛊是你师叔当年种下的,我的疑虑是,你师叔究竟是何人?他为什么选择一个当年只有三岁的女童下蛊,要知道当时岳父大人还没有做太子少傅,只是一个不经看的官员。”
鹤瑾见穆晟奕神情严肃,自知不能像宛童般随意一说,只好细细说来,“我听我师傅讲,我那师叔原本姓穆。”
“穆?”穆晟奕惊呼,穆是大燕皇室的国姓,姓穆的都是皇室子嗣,而且有规定,旁支的过了三代之后必须改姓不得再姓穆。所以,要是鹤瑾的师叔原姓穆,那他应该和自己是血亲的关系。
身为大燕人的鹤瑾自然也知道这事,所以才会觉得此事非同一般,“但我到师门时,师叔拜入千鹤山门下已久,究竟什么时候来、为什么会来,这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从前师傅曾经叮嘱过,不得向外人透露师叔曾姓穆的事情。”
“我师叔是一个怪人,”鹤瑾继续说道,“平时喜欢研究蛊虫,而且精通天文地理,对占卜问挂也有涉猎,但生性古怪,依我的话说,是唯恐不乱。他常说的一句话是,他要逆天而为。”
“逆天而为?什么意思?”穆晟奕问。
“我师叔自信能预支未来,他曾经跟我戏说过,他曾预测到一山村野夫会得一笔横财会突然暴富,但他却对那野夫说他会死于非命,指示他上山躲难,也不知那野夫为何会听信他的,当真逃到了深山了,两天之后死于野狼之口。从此,我师叔就觉得自己能逆天而为。”
穆晟奕听了一大堆怪人怪事,还是不知道和长笙的蛊有什么关系。
鹤瑾似乎知道他心中疑虑,“可能当年我师叔算出夫人将来会有大机遇,所以才费心思在夫人身上种下奇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