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风愣了愣。这姑娘这么谨慎干嘛,他好歹是天下第一正派枫林宫的门主,就看着这么不像好人?他愤恨的想,但脖颈上的刺痛感让他很快回神。
“是···所以姑娘可以解开我的绳子了么?”
白夕贤没有回答他,将手上的簪子放下,双手并用,在余承风身上摸摸索索。
“哎!哎!姑娘!你这···男女授受不亲!”余承风的老脸一红,又惊又羞。天下第一正派的门主就这样被一个小姑娘羞辱,余承风在心里流下了苦涩的泪水。
白夕贤从余承风的衣襟里拽出一个小锦囊,里面装了翠青色和墨黑色两个小瓶子。
“老头,你干嘛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我又没怎么你,说,哪个是解药?”
余承风白了白夕贤一眼,下巴向墨黑色的小瓶那里点了点。
某人谨慎地观察了墨黑色的小瓶和里面的液体,又闻了闻翠青色小瓶散出的细微气味,肯定无误后,服用了墨黑色小瓶中的清液。
余承风有点肉疼的看着白夕贤,那墨黑色小瓶中的百毒驱只需拇指一点大小的液滴即可解毒,可那姑娘却将半瓶都灌了下去。
败家孩子!
白夕贤看着余承风的表情变化,就知道她手上墨黑色小瓶里的东西是宝贝,再次堵上封口,也不顾余承风的脸色,顺手就装入了贴身的荷包中,转身欲走。
余承风此时的脸色绿了又黑,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的姑娘。他要不是因为解毒,功力一时恢复不过来,也不至于被一根麻绳束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耍来耍去,还搭了个宝贝。
他越想越气,突然心生出一计来。
“我说丫头,你这么精明,怎么就没算到我这解药里会掺点别的好东西?”余承风配合着这话,露出有些奸诈的笑容。
白夕贤缓缓转身,眼神比刚才还要冰冷,虽然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但余承风还是感受得到她有点恼火。
“老头,我给你个机会,想活命就乖乖的,我脾气不好,指不定哪一时刻手里这把簪子就在你的脑门上竖着。”白夕贤将骨簪举起,直指余承风的白眉间。
“丫头,老夫没有恶意。”余承风顿了顿,接着说道,“老夫只想和你做个交易。”
白夕贤冷哼一声。“你就凭这个?”说罢指了指自己的荷包里的墨黑小瓶。
“里面有蛊,是我们枫林宫独有的毒蛊,没有我的解药,你活不过三天···”
实际上那瓶百毒驱里其实没有什么毒蛊,只是余承风在赌,赌这个谎言会不会被戳穿。
“你们枫林宫养这些毒毒虫虫的阴险玩意,还好意思说是天下第一正派?”
余承风脸抽了抽,心想这丫头的嘴可比他们制的毒狠多了。“我们只是为了在脱身和暗杀时才会使用,我门门风清廉,门下弟子品正德善,如何不符这天下第一正派的名号?”
然而白夕贤并没有搭理他,只是权衡着利弊。她不喜欢被动地思考事情,被人逼迫的感觉令她十分不爽。
两人僵持着,沉默无语。“好,我可以与你做交易。”白夕贤妥协,毕竟毒这种东西她即使有了材料也没有办法在三天之内把毒理研究出来。
余承风暗笑,小丫头片子还是嫩了点,但转念一想,这姑娘资质应该不错,或许可以培养成棋子,如若能靠她夺回枫林宫,也不失为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