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看了看左右,拿起筷子说:“二位尝尝我点的菜,看合不合你们的口味?如果不合,我再点。”玉英立即响应,夹了一筷菜放入口中尝了尝,夸赞说:“好吃!到底是大酒店,名店、名厨,口味就是不同!”小梅也尝了尝,点点头,表示赞同玉英的意见。张老板又举起酒杯说:“美味不可无美酒,这是有名的法兰西葡萄酒,尝一尝,看品味有什么不同?”两人各喝了一小口,玉英说:“醇香浓郁,确实不同凡俗。”小梅至今还没有喝过法国葡萄酒,哪里知道它的品味,也只好点点头,表示赞同。
酒过三巡,张敬业放下酒杯,看着小梅说:“郑小姐,我听玉英说,你的儿子患了白血病,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话让小梅感觉张敬业要说到主题了,她立即紧张起来,想了想,回答说:“是的。我的儿子叫玉郎,小学一年级,身体一直很健康。这学期开学不久,发现他老是发烧、嗜睡、容易疲倦,开始还认为是感冒,久治不愈,最后到省人民医院检查,诊断结果竟是患了白血病。现在正在县医院接受化疗。”
张敬业听了小梅的陈述,叹息道:“好好的孩子,怎么会患这种病?你知道吗?这种病治疗起来是很棘手的!”张敬业故作痛苦状,表示同情。
“是的。医生说了,化疗只能减缓病情发展,不能彻底治愈。根本的办法是要做骨髓移植。但是,这要花许多钱,单手术费就得四十万!而且还要有配型合适的骨髓。”
“是的。四十万,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听说你们家正在积极筹措手术费,现在不知可已筹措齐备?”张敬业明知故问。
“还没有。农村困难,目前筹到的还不足十万。”
“其余的打算怎么办?”
“暂时尚无办法……”
小梅想起筹钱的艰难,想起受白血病折磨痛苦不堪的儿子,想起大生和全家人的忧虑无奈,忍不住伤心落泪。
“不要哭嘛,办法总会有的。你儿子的病,你家的经济情况,玉英也跟我说起过,我听了十分同情。你看,你和玉英是同乡同学,玉英又是我的朋友,你的困难,我岂能坐视不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些年,我一直做慈善,不断捐款捐物帮助贫困儿童和孤寡老人。你儿子的病,你家的困难,这事我不知则已,既然知道了,就一定要管,伸出援手,帮助你解决!”张敬业摆出一副慈善家的姿态。
“谢谢张老板!”小梅起立,向张敬业深深一躬。
“张老是广州有名的慈善家,曾经多次向儿童福利院、敬老院和山区的贫困孩子捐款捐物赞助;玉郎这点手术费,对你家是天大的困难,对张老板,不过小菜一碟,举手之劳。”玉英在一旁极力吹捧张敬业,数说他的善事善举。
张敬业摇摇头,故做谦虚地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值得一提。世界无论什么人,或贫或富,或官或民,谁都会有困难的地方,困难的时候,都是需要帮助的。唐僧到西天取经,还需要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帮助呢,何况我们肉体凡躯?”
张敬业接下来要说他要小梅借腹生子的事,却难于启齿,于是他看了看玉英,意思他的要求由她来代说。
玉英会意,说:“是的,世的人谁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就像张老板,创办了张氏集团,资产过亿,富甲一方,但是,时至今日,夫人体弱多病,男孩、女孩,却没有一个。以前,他年轻力壮,又聪慧过人,到哪里都能独当一面,还不觉得困难;如今年近花甲,有些地方就感觉力不从心,需要个自己的人帮助他。因此,他常常想,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将来怎么办?谁来继承他的万贯家业?所以,就想请人帮助他完成这一心愿,生个自己的孩子。”
玉英向小梅介绍完张老板的情况,看看小梅,又转向张敬业,心想干脆把话说透,免得互相猜测。她说:“其实,这些事我已经给小梅说过了,她知道您的要求的;而且,她的儿子玉郎患白血病,急需做骨髓移植,家庭筹款不足,也急需您的帮助。双方互有需求,又互相理解,互有爱心。今天,你们既然见面了,就面对面地把内心里的话说个清楚明白,余下的事情就好处置了。”
张敬业释然了,他看着小梅直接问道:
“郑小姐,我愿意帮助你解决你儿子做骨髓移植的手术费,你愿意帮助我生个我自己的孩子吗?如果愿意,除了手术费,我还可以额外给你一笔可观的补偿。”
“我愿意。”
小梅明确答复。她想,绕了这么个大圈子,还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我不愿意,你能帮助我解决玉郎的手术费吗?又想,生意人精明,会说话,精于算计,绕来绕去,总想贱买贵卖,多赚钱。这回,你既然看我,要我为你生孩子,我付出这么大,不能做冤大头,也要好好赚你一笔。
“谢谢郑小姐!”张老板见小梅爽快地答应了,连声称谢。
玉英见诸事已妥,重新给二人斟酒,自己也斟了一些,说:“既然你们双方都同意,我这个当红娘的愿心达成,也和你们一样高兴。来,我们三人共同喝一杯,祝贺你们合作愉快,张老板早得贵子!小梅的儿子早日手术,早日康复!”
“且慢!”小梅拦住说,“张老板,生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三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就能完成的事,至少也要一年多。这一年之内,我不能回家,不能照护重病的儿子,背着丈夫,背着家庭,和你干那种事,为你借腹生子。我付出这么大,这么多,总要有个相应的报酬把?请您说明确,玉郎的手术费,我的补偿费,合起来,到底付我多少?”小梅目光炯炯,逼视着张敬业,要他明确表态,说清楚到底付她多少钱。
“你要多少?”张敬业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这个郑小梅竟然这么大胆,直截了当。至此,他也只好掏掏她的底线。
“我要求这个数!”小梅伸出一个指头。
“多少?一百万!”
“对,就是一百万。你可以分两次支付:先付五十万,给我儿子作手术费;生育后,再付五十万,作为对我的补偿。”。
“这样嘛,也好,事情说明白了,最好签个协议,以后免得有纠纷,伤了和气。你不要着急,一百万,不是个小数字,你让我好好想想,到底怎么样才合适。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你说对吗,郑小姐?”张老板不愧久经沙场,有大将风度,他处乱不惊,寥寥几句话就平定了小梅的情绪。
“好,请张老板尽快给我个明确答复,我好决定是去是留,是否要另想别的办法。”小梅毫不含糊地说。
“好了,话都说明白了,咱们继续喝酒。”玉英见张敬业一时没有明确回答,知道他还在精心盘算,只好这么提议。
于是三人共同举杯,干了杯中的酒,然后互相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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