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慕清清一掌拍在扶手上:“他敢,我要是知道非弄死她不可。”
因为激动,声音微微抬高了些,引得好多人向这边注目。
余知月轻笑。
说话间,便看见一行人朝这边走来,首先映入余知月眼中的便是那坐在轮椅上的笔直身躯,几乎是瞬间,她便收回视线,偏头对着慕清清,假装伸手给她理衣襟:“男子比女子更容易朝三暮四,看见长得好看的,都迈不动腿了,俗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靠不住。”
她压低的声音一字不漏的传入正进来的一行人耳中,他们都是习武之人,沈长卿摇晃着折扇,忍不住多看了这边一眼,入目便是余知月脸上那黑色的印记。
他冷笑一声移开了视线,远远瞧着身材婀娜,没想到是个丑女,丑女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足为奇,自己那么丑,还不允许自己的男人出去找新鲜?
慕清清呢喃着余知月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两人与这一行人擦肩而过。
出了杏花楼,她眯眼看着暗灰色的天空。
像是有暴雨来临,不知道她让苏苏去准备的东西如何了。
“你尚未成亲便有如此觉悟,难不成受过情伤?”慕清清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余知月一眼。
余知月揉了揉眉心:“算是吧,你刚刚可有看见有个坐轮椅的,坐在轮椅上都不老实,你还指望正常男人老老实实的,做你的春秋大梦。”
刚刚慕清清还沉浸在那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话语中。
仔细回想一下,她好像是看见一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上了二楼,她愤恨的一跺脚:“还真是啊,都坐在轮椅上了还要那啥,服侍他的姑娘真惨。”
慕清清成年时,家里面的嬷嬷便传授她男女之事,她的语气无比嫌弃。
在这件事上,余知月好像找到了知音,她伸手揽住慕清清的肩膀,笑的眉眼弯弯:“所以啊,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我倒宁愿做个母夜叉,也不愿忍辱负重。”
“挂在墙上?”慕清清眨眨眼。
余知月轻咳一声:“就是刻在墓碑上的意思,好了,带你去瞧一件有趣的事。”
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逗留,好心好意救了个人,居然被通缉,她为自己的烂好心感到愤恨,以后绝对绝对要收起自己的烂好心。
二楼靠窗的雅间内,沈长卿笑的前仰后合,重重敲了一下桌子:“我说,那个丑女还真是歹毒,都说人丑心善,这个恶婆娘这辈子估计嫁不出去。”
李闻白一张脸黑如锅碳,寒凉的目光警告的落在沈长卿笑吟吟的脸上:“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