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舞动着边向谢婉宁靠近。 其他舞姬见状虽然心中惊讶却还是尽力配合,也同样向谢婉宁逼近。 谢婉宁有所察觉,甩手高举头顶,身子快速转动,外面的人只能看见飞舞的裙摆。 吹奏丝竹弦乐的乐人见状,登时打起精神吹奏。 诸人只觉得乐声突变,旋律加快,而舞姬还有谢婉宁舞动的身影也更加快速,不由得暗自屏息。 清河公主一脸激动:“母后,婉宁的舞竟然跳的这么好!” 太后知道清河公主跟谢婉宁的关系近一些,也乐于陪着清河公主说笑:“这舞确实跳的不错,竟然比天下第一舞的燕脂跳的更好。” 清河公主连连点头,一副与荣有焉的模样,目光看向席间的卫琅,见她脸色铁青,于是转头看向赵序:“皇上觉得婉宁跳的怎么样?” 富海公公垂下眼帘,心里暗想:这清河公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知道宁嫔给皇上吃了闭门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问的出口 赵序看着舞姿翩跹,耀眼夺目的谢婉宁,淡淡说了一句:“尚且能看。” 清河公主笑容消失,撇了撇嘴,随即继续去欣赏写完呢的舞姿,鼓掌大喊一声:“好!” 太后被清河公主不拘一格的模样给逗笑,嗔怪的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清河公主。 谢婉宁脸上笑容不改,右脚微抬又快速落下,重重的踩在脚前伸出来的另外一只脚。 然后就看看见舞姬中的一个人,舞动的身形一滞,痛楚在脸上一闪而过。 谢婉宁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正要借着舞势走向自己的位子之时,身后一只脚踩在她的裙摆上。 谢婉宁淡然停下舞步,只手臂还有上身舞动,身旁的舞姬再次围了过来,有的借着被同伴遮掩,手悄悄抓住谢婉宁的衣裳,只要她用力,谢婉宁必然衣裳破碎当场出丑。 谢婉宁心里恨对方的不择手段,身子快速一转,再次踩上对方正在踩自己裙子的脚上,手肘往外一送,那舞姬顿时向后撞去,她身后的舞姬也因此撞的向后跌出几步。 整个西域舞姬的舞顿时溃散,谢婉宁不想作罢,借着还有舞姬没有散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腿又将其他人绊倒。 乐人见状乐声戛然而止,谢婉宁也摆了一个最美的姿势停在中央,随后静静立在中央。 卫符看着突变的场景,也从怔愣中回神,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赶忙从席间起身走到正中。 “都怪小的不好,请皇上,太后娘娘责罚。”卫符说完,西域舞姬顿时跪在他的身后。 太后当先出声,话却不是对卫符说的,她看着谢婉宁道:“宁嫔的舞跳得好,不知闺中之时是向何人所学?” 谢婉宁当然不能说是跟燕脂学的,燕脂这辈子没有教导她跳舞,只回道:“回太后,嫔妾在闺中之时,看过其他舞姬跳舞,看着看着也算通了一些门道。”说着赧然一笑,“跳的不好,还望太后还有皇上不要怪罪” “你这孩子,倒谦虚起来了。”太后笑笑,转头看向赵序,“这赏赐,就由皇上来赏吧。” 谢婉宁不用特意去看,都能感受到身边卫符的战战兢兢。太后,对待卫家也是不加掩饰的。 赵序开口道:“就把前些日子进献的一对夜明珠赏给你。” 富海公公立即命人去取夜明珠。 谢婉宁谢恩后便要退下,却被清河公主拦住:“婉宁。”说完摇了摇太后的手,“母后,可不可以让婉宁与我同坐?” 四下里的目光看向谢婉宁有如实质。 太后想了想点了下头:“好,今日宫宴本为取乐,没那么多规矩。宁嫔,你就过来与清河同坐吧。” 谢婉宁再次谢恩,她当然乐意坐在清河公主身边,起码就不用面对萧丝崎等人的纠缠。这等好事,她求之不得,当即手提着裙子,笑着向清河公主走去。 在路过卫柏霖的时候,谢婉宁一抬眼正好跟卫柏霖的目光相处,在看到对方无有其他意味的双眼时,谢婉宁点头一笑,然后越过去。 直到做到清河公主身边,她才松了一口气。 卫琅的容貌生的很像卫柏霖,只是卫柏霖是男子,面目更加冷硬一些。 如今正直壮年,再加上一身读书人的气质,看着比实际的年龄更加年轻一些。只是谢婉宁知道此人深不见底,诡计多端,哪怕卫柏霖一脸的光风霁月,她也只觉得这是一条随时攻击人的毒蛇。 “你也是一片诚心,朕怎会怪罪于你。”赵序这才向卫符说道,“只是这些舞姬的舞技连宁嫔的一半舞技都达不到,可见舞技不精,你带回去好好再多加教导一番。” 卫符闻言脸色变了几变,他本打算用这些舞姬给宁嫔出丑,也算给卫琅出口气,然后再将这些舞姬送进后宫,讨好赵序,若日后她们之中有一个在皇上面前得了脸,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是现在,宁嫔没有出丑,出丑的反倒是他的这些西域舞姬!送进后宫的主意也泡汤了。 现在还让他带回去,好好教导这些异域舞姬他又不是司礼局的,为何要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只是他心中再不满,再气愤,当下也只能打断牙齿和血吞。 卫符笑着领旨,已经预想到了之后他在卫家只会更加艰难。当即又不死心的说完呈上一些小玩意儿,来取悦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闻言自然开心:“卫三公子有心了。” 卫符听见这个称呼,心里的憋闷的想快要炸了,僵硬的笑了笑:“殿下折煞小人了。” 说完向自己的侍从示意,侍从点头于是步出大殿,没用一会儿,只见十几个人一共抬进来四个大箱子。 卫符看着这些箱子一字排开,随即道:“小的在西域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所以便都带了回来。偶然得知殿下心情烦闷不乐,正好将这些东西呈上,逗殿下开怀一笑,也不算埋没了这些东西。” 卫符这一番话打的是徐家的脸,在朝中卫柏霖权倾朝野,很少有人会不听他的。但在这不听他的人里,就包括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