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有没有，丞相也很心疼三小姐，丞相他……”张嬷嬷想要为丞相说好话。

“不必再说了，我来京城之前就有过了解过沈家。”言卿打断张嬷嬷为那个男人说话。

“他总共有三任妻子，一个贺姨娘。而每一任妻子，都是死后没多久他就升官了。”言卿一脸云淡风轻，内心毫无波澜，“目前当家主母是一个姨娘扶正，听闻是沈家老太太病的快死了。她眼看自家儿子克死三任妻子，怕再克着，儿子就孤独终老。于是就把那个贺姨娘扶正了。”那个贺姨娘的确命硬，竟也活到了现在。

“这不俗称，升官发财死老婆么。”槛菊一旁听着惊呆了。

“说的也是，我在画本子也瞧过这种情节，一般差不多里面的内情都有猫腻。”原本看画本子看得津津有味的愁烟，听到言卿所说的这段往事，思绪一下子从画本子中出来。

“说不定，是那个贺姨娘深爱着那个丞相，想要独霸丞相，就直接暗中把正室们暗杀掉。连杀三妻，丞相的克妻的名声就流传在外，没人想送死，就只有她有人陪着丞相，然后就慢慢扶正。”愁烟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槛菊也思维扩展，想象那个画面，暗暗对着愁烟竖起大拇指，我也赞同。

“愁烟，你可猜测错了，那个姨娘手底下可是干干净净，她不争不抢，宛若池子中的白莲，出淤泥而不染。每一任正室都是病死的，无人所害，可偏偏都留下了子嗣之后，就病故了。留下的子嗣都十分健康。那沈老太怕自己病死之后，就没人护着这些孩子，看那贺姨娘行为端正，行为举止也大大方方的，挺宜室宜家。便起了扶正的想法，又生怕这姨娘一扶正，会苛刻对待每一任妻子留下的孩子，便给她两个选择——

“那沈老太说道，贺氏，你若想成为丞相府的当家主母，老身便给你两个抉择:一，喝下绝子药，一心一意的好好对待渊哥儿他们，成为他们的嫡母。二，你一辈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妾，老身会让玄钧再娶一任，而你膝下的瑶姐儿一辈子都是庶女，这个让你自己选，老身不强人所难。”

言卿说了这么多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道:“那贺姨娘也是个好的，为了自己的女儿未来，毅然决然地喝下了绝子药，之后就被沈老太抬为正妻，一心一意精心照顾着沈丞相的老娘至临终。她也会做人，虽是由妾抬妻，还无男嗣。可她在京城贵族圈里也是游刃有余，外人从不敢小瞧此人。沈家自此蒸蒸日上，儿女个个都是龙凤。”

“听主子说的这些，那现在的主母是个好人，那让派张嬷嬷给姑娘下马威的不是贺姨娘，不，贺氏，那那是谁?”槛菊一心记得张嬷嬷的起初的趾高气扬。

言卿喝了口茶水，笑而不语。

“笨，肯定是沈家的某个主子呗，才会使唤张嬷嬷。”愁烟轻轻敲了敲槛菊的小脑瓜子。

一旁的张嬷嬷:……

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我来着，三小姐知道的真多啊。这算是沈家的陈年往事了，那个时候三小姐也才几岁，为何以旁观者的身份说着自家旧事。

槛菊见愁烟要敲自己的脑袋瓜子，连忙躲闪，伺机问这事，“姑娘，您这次去沈家，会叫那贺氏母亲吗？”

言卿轻飘飘的斜了一眼槛菊，思虑了会:“不会，她又非明媒正娶，沈家二姑娘的外家可是京城首富柳家，柳家可是皇商，他们会让我去喊一个妾室为母亲?”

她不知怎的，一想到对外人喊这个“母亲”这个字词，她心里格外不舒服，还很抗拒，似乎玷污这个词。

“主子是什么人，岂会喊一个普通人为母亲，更何况是个妾。”愁烟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