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眼观鼻鼻观心,两眼望天,以后得要抱紧二小姐的大腿。
言卿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张嬷嬷,嘴角微勾,张嬷嬷可为我所用,她一开始的趾高气扬,说不定是那个贺氏所默许的。
毕竟人在高位对一些必要的威胁,肯定会多加防范,亦或是扼杀在摇篮之中。突然生活中闯入一个失散多年的嫡女,家中地位还会比自家的女儿还要重要,还会夺走女儿的一份疼爱。
她轻轻掀开车厢窗帘子,趴在窗沿边,目光眺望着远处的如画风景,余光不经意瞟过前方三道人影。
言卿愣愣地看着中间那道月白色长袍男子,像是在哪见过。可在脑子里搜寻了一遍记忆,实在是想不到在哪见过。
对方似乎像是被两个好友所说的话语,逗得惹俊不禁,露出一抹笑来,像是天山的雪莲一般清冽,干净,如沐春风。
“可真干净啊,如天上的谪仙,真想把他拉下神坛呢。”言卿喃喃自语。
算了,这如谪仙般人呐,还是老老实实在天上待着吧,这地上不适合你,这地上太脏。
叶君弋若有感应,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便回头一看,与言卿的目光一对上,小姑娘并没有立刻缩回车厢,还认认真真看了自己。
叶君弋不由得抿唇一笑,只见那小姑娘瞪了自己一眼,缩回车厢。
叶君弋见状摸了摸鼻子,正起身子坐在马上,笑着摇了摇头,“昨晚不是赠与我酒了吗,怎么今日一副不认识自己样子。”
“从安,你怎么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样啊,你这是思慕哪家姑娘啊?”秦宥见好友一副含春露笑,不由得打趣道。
“哎呀,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万年铁树也开花了,妙哉妙哉。”沈寄舟也跟着打趣。
“是哪家姑娘啊?说出来呗,让兄弟们给你做媒。”
“你去一边的,人家从安还要咱们做媒吗?人家想要,就勾一勾手指,京城的大美人就前仆后继,恨不得要生吞了咱们从安。”秦宥一脸羡慕地看向叶君弋。
叶君弋:“……”
“说得也是,不用我俩担心从安的下半辈子。对了,从安你这酒从哪来的,能分我点不?”
叶君弋拒绝:“不能,这酒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