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丘林氏想要再次发起战争啊!
焦明水被自己的这个猜测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他现在已经无法过问此事了,皇上下旨,对这件事情进行全力封锁,不准许再彻查下去。而名单上的那些人,就要靠未宥司来一一抓获了。
接下来的三四天里,未宥司所有人都忙的脚不沾地。他们纷纷审讯着丘林姒如留下来的隐患,却没有一个人见到过这个幕后的始作俑者。
焦明水不得不佩服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的本事。能在京师脚下做出这样的一盘大局,这究竟是个怎样可怕的人?
要不是鹿晓甫率先使用了赤首毒杀罗七公子侍卫,要不是阿绯正巧认得赤首之毒,要不是重伤的罗赭正巧进了阿绯的院子若没有这些事情,她的计划简直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
能够同时笼络住这么多人为她所用,丘林氏的人还真是
焦明水倒没有忙着四处抓犯人,他坐镇未宥司,亲自审讯这些胆大包天意图弑君的人。而皇帝这时候也下达了圣旨:凡鄯城遗民,皆从宽处置,枭其首,家属不得牵连。其余囚犯,皆按本朝律法处置,斩三族男丁,女眷充妓,九族流放!
皇帝对鄯城遗民的优待已经不止这一次了,焦明水对此当然只有照做。
在他忙着审讯、判罚的时候,他的好下属焦廉和好兄弟齐在忞却闲的差点发霉。
这倒不是因为两人偷懒,而是焦明水托付给了他们两人一个艰巨的任务救出罗七公子。
不知道为什么,焦明水总是一口咬定罗七公子还活着。就算他已经生死未卜小半个月了,叫没事也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两个人没有办法,又想到这件事情牵扯到了鹿府。齐在忞担心鹿红鳞,又不能堂而皇之地去看望人家此事去鹿府,保不齐人家还以为是来抓他的。虽说鹿府已经被人控制住了,鹿晓甫也没什么异常举动,但齐在忞就是忍不住担心。
因为鹿晓甫手里有罗七公子这个人质,再加之未宥司最近的确人手不够,所以这才放任他到现在。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僵持着,齐在忞才撺掇着焦廉来到了神医府,想旁敲侧击地求神医给支个招。毕竟神医和鹿红鳞交好,她又一向大脑聪明,没准能为两人想到什么好办法。
但对于突然造访的两人,何罗显然没什么耐心。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两个前来讨教的人,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你们两个真不是一伙儿故意来坑我的?”
语气居然和那日在神医府门口,三人第一次会晤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何罗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她又开启了骂人模式:“蠢货!蠢东西!你们两个真的是拉低了未宥司的平均智商!还好意思问我?我还想问问你们,整个未宥司出动,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那可是杀了小西厢的凶手啊!我怎么说也算是苦主了吧?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你说明水大人这段时间忙,无暇操办小西厢的葬礼,这我也能理解。但是,你们不觉得自己很无能吗?凶手都没抓到就敢来苦主这里求另一个案子的头绪线索?是武大郎给你的烧饼脸吗?又大又厚!不要脸的东西,滚一边去,别挡着我的路!”
何罗端起桌上的药炉子就朝屋里走,有眼力见的焦廉忙上前去帮她拿住炉子,乖乖按照她的指示放在地上晾凉。
见何罗不说话,他又忙倒了杯水上去,说:“神医大人啊,这不能全怪我们无能。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连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去抓?再有,您看看,我知道您喜欢廉水曲谨的画本子,便专门托关系找到了他的新书十成新,市面上都没有流通的,而且还有人家的亲笔签名!怎么样?看在书的面子上,给我俩支个招呗?”
焦廉拿出的书还真是廉水曲谨的新作,一看这熟悉的文风、这华丽的辞藻、这缠绵悱恻的感情戏码错不了,绝对是他!
何罗拿了人家手短,心里便也不好再架着,只好说:“行吧,我当然也只是为了破案,让人家罗七公子早日和家人团聚。我只是这样想的,绝没有帮你们的意思啊。而且,能不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能确定。到时候若是找不到线索,书可不能收回去!”
“是是是,都听神医的吩咐!”
焦廉一通狗腿做法,让何罗十分受用。她轻咳一声,说:“这件事情的话,你们不就是投鼠忌器,担心罗七公子的安危吗?”
两个人顿时头如捣蒜,纷纷道:“没错没错!”
焦廉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家世子爷总说这个罗七公子不可能死,还下了死命令让我把人家安然无恙、一根毫毛不少地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