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玻璃渣都处理掉,最后裹上一层纱布。傅柏聿做完这些脑门上竟然不知不觉出了一层薄汗,他没伺候过人,更别说这种细致的活儿。
他抬眸看向佟年,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节哀。”傅柏聿算是礼貌性地说了这句话。
佟年还是没有反应,她的泪水已经流干,就跟失了魂一样,瘦弱的身体瘫跪在地上,双目空洞地盯着佟百川的牌位,说不出的绝望和悲凉。
到了这份上,傅柏聿也没指望佟年会给他什么回应。男人起身,慢条斯理地走到佟百川的牌位跟前,从桌上拿起三根香,点了,插上。
他没有鞠躬,也什么都没有再说。
只是静静地看了几秒后,转身,面无表情地离开。
秘书跟着他一同离开,空荡荡的灵堂上再次只剩下佟年和佟睿两个人。
“年年……”佟睿转着轮椅来到佟年面前,一声哽咽的呼唤里包含太多的感情。
佟年听到他的声音,羽翼般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她没有动,也没有答应。
眼前忽然出现一封牛皮纸袋,佟睿见她没有接,往她手里递过去,“打开看看吧,律师说是爸留给你的。”
爸爸的东西……留给她的。
佟年的心头猝不及防漫上一股酸涩,她颤抖地抬起手堪堪接住纸袋,打开的过程明明很简单,但她的手指好像僵了,好几下才拿出里面的东西。
心里面说不出的紧张。
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