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难免心猿意马。
哪个男人到了这个年纪谈恋爱,亲热的次数一只手数得完,说出去都没人信!
不是不想,怕吓坏她罢了。
毕竟上一次在别墅里失控,顾思澜可是吃饭都没吃好。当然主要是她没接受自己,着急了些。
当顾思澜拿走了他身上全部的布料块,用毛巾擦拭时,指尖下的温度忽而高了起来,逼仄的空间,仿佛关了空调,那种粘腻闷躁的感觉似回到了梅雨天。
属于她的味道争先恐后地钻入了江宴鼻子里,脑中片段不受控制,呼吸瞬间加重。
他的喉结在空气中滚动了一下。
顾思澜道:“好了,另外你自己擦。”
她小巧纤柔的手被他精准抓住,放在胸口间。
太危险了!
顾思澜了解他漆黑的眼眸中隐藏着的是什么东西,连忙惊慌到下意识地捂嘴:“你受伤了,不能乱来,医生说了不可以有剧烈运动。”
说完,顾思澜脸颊被滚烤过似的,呼吸急促。
下一瞬,她竟悬空而起。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乱来了?还是你想了?”江宴轻而易举地抱着她坐在盥洗台上,低头,嗓音嘶嘶哑哑,格外的诡异。
“我怕高,你快放我下来,我头晕。”顾思澜选择不接他的混账话。
“怕什么,有我。”江宴的肌肉线条漂亮的丝毫不见油腻,介于清瘦与壮硕之间,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当他抱住她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太多身体上的不适。
但她还是抵触着,好像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听见耳边一道低低的闷痛声。
“别推开我。”他的语气是卑微的,不同于命令式,反而容易让人产生不忍和怜悯。
顾思澜没再动,可是有不安分的灼痛着她。
“难受……”
顾思澜仰头,看着卫生间的天花板,上面的灯影晃动个不停,明明灭灭的光线,像坏掉了似的。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这个灯才恢复了正常,成了静止的状态。
外面有人在敲门。
“江老板,早餐可以拿进来吗?”
是保镖小心翼翼的声音。
这会儿应该有八九点的样子,差不多是饿了。
江宴没搭话,额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脸上有餍足的表情,他抓起顾思澜的一只手,凑到嘴边,亲吻了一口。
顾思澜抿了抿嘴,对他的无耻简直无语至极,手上的肌肉和骨头现在还是酸麻的,“江宴,你不恶心吗?”
“怎么会?”
他勾起一抹弧度,笑容有些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