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他的疑问还未出口，明清真人已对他点了点头：“他确实就是明净师兄，你也没说谎，所以……”

“所以他真的……是我的父亲？”

慕安抽泣着道：“弟弟，他真的……是我们的父亲。”

赵小杨不自觉地抬眼看向对面的柳七辰，她一直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

她的眼中，有笑意，像是在告诉赵小杨，恭喜你，你终于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也终于找到亲人了。

明清真人也随着赵小杨的目光看向柳七辰，顿了顿，他沉声道：“师兄，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师兄？”赵大叔好奇地看着明清真人，突然咧着嘴笑道，“我是神仙，不是师兄，我会飞，你看那里，我是从那里飞来的，嘘，别告诉别人我会飞，这是秘密。”

看他这般疯疯癫癫的模样，明清真人突然怒上心头，一把拽过赵大叔，指着柳七辰大声道：“是不是她？二十年前是不是她把你害成这样的？凶手是不是柳七辰？是不是？”

“柳……七……辰……”赵大叔一脸疑惑地缓缓念着这个名字，然后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战战兢兢地抬头看着柳七辰，喃喃道，“我也认识你，你是女鬼……女鬼……”

女鬼？

不就是那个原来住在赵家村的大叔说的，二十年前听到叫声的女鬼么？

不就是村长曾不止一次提到过的，二十年前的女鬼么？

原来，真的是她！

赵小杨依旧愣愣地看着柳七辰，可是，他已经没有勇气再说一句话。

柳七辰缓缓向这边走来，定定地看着赵大叔：“您还认识我？那您告诉我，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柳七辰走近，赵大叔反而被吓得连连后退，抱着头惊叫道：“女鬼，孩子，女鬼，孩子，我的孩子，孩子……孩子没死，孩子没死，孩子没死，孩子没死……”

舒战平和张和瞬间拔出兵器指着柳七辰，恨恨地看着她。

舒战平道：“别靠近我师父，你已经害了他一次，我不会让你再害他第二次！”

明清真人也看着柳七辰道：“师兄说孩子没死，那个孩子，就是小杨，而你，二十年前，你甚至想要连小杨也一起杀了，是不是？”

赵小杨只觉心里忽然一阵抽搐，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若不是明清真人及时拉着，他只怕已一头栽倒在地。

柳七辰当然看到他的模样了，可是，她却勾起唇角轻轻地笑了。

她道：“现在，你没有理由再陪我死了，真好。”

话音刚落，她的手中突然化出一道赤红的光芒，只在电光石火间便已夺过舒战平的剑。

北华山弟子大惊，正要冲上去，却见她已反手握剑，剑尖正对自己的心脏。

“不！”

“七辰！”

“不要！”

“铛！”

与赵小杨、方夏意和言君行的惊呼声同时而起的，是一声铿锵有力的异响。

柳七辰手中的凌霄剑，已然被整齐地折成两段。

一身红衣的夕酉不知何时到了她身旁，他脸上的笑容也一如往日：“我早说过，他们容不下你，我也说过，我这里，才是你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