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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琈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从常薇口中了解到的‘师父’形象越来越丰满,算上不上道听途说,这也似乎能解释得通,茶楼为什么在她师父手上停业。
线装书的封面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这样几个大字:大摔杯手!
如果他没记错,“杯”是错别字,正确的写法是大摔碑手才对,连封面都如此不走心,里面的内容更不用提。
更关键的是,背面有一行印刷体的小字:东南印刷局出版,指导零售价,2.8元!
然后他还见识到了传说中孙猴儿的棒子,猪八戒的钉耙,沙僧的禅杖,以及唐长老的袈裟........
那位师父以前好像是把生意做成慈善了。
楼梯上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应该是大师姐回来了。”常薇恍然道:“对了,沙发是大师姐的地盘,你如果想睡,最好还是和大师姐商量一下。”
“........”
跟常薇的大师姐一起睡客厅,孤男寡女,这样真的好吗?
正纠结着,一只眼神有些呆滞的虎皮鹦鹉从楼梯拐角走出来,歪头,和来琈大眼瞪小眼。
“大师姐,真的是你回来了,我都要担心死了。”
常薇很焦急的跑过去,蹲下身子,把鹦鹉捧在手里,嘘寒问暖。情绪激动地说了一大堆,来琈没仔细听,他现在的脑子很乱。
大师姐是一只鸟?这世界上最荒诞的事也不过如此了。
然后。
“这是我大师姐,吴先生!”
“........”是他见识浅薄了。
常薇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没有过多解释,把大师姐放开,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洗漱然后休息,明天还要收拾北卧室,你们俩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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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来琈好几次扭头看着窝在沙发上如老僧入定一般的大师姐,心里有太多的疑惑。
思绪被常薇欢快的歌声打断,他有些丧气的想,这算什么?
浴前侍卫?
睡鸟狂魔?
他开始下意识的胡思乱想,神游物外。
忽然楼梯口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张惶然失措的脸出现在他的脑海,是一个男人,脚上踏着明显不是一双的脱鞋,居家的睡裤,上身裹着被子。
这大概就是茶楼内专属于老板的能力了。
起身的瞬间下意识的把头转向卫生间,看还是不看,这是个问题.,或者就瞅一眼?
然而卫生间的拉门开了一道小缝,紧接着伸出常薇的胳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水珠。
忽然有一股淡淡的哀伤.......
“有客人上门,我先下去招待一下。”他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又补充道:“我应该可以自己应付。”
“好!”常薇没拒绝,自己现在的打扮,确实不是特别合适见外人。
“让大师姐跟着你,她很有经验。”
得了常薇的示意,大师姐犹豫了一会,煽动翅膀略有些笨拙的飞到来琈的肩膀上,然后踩了踩,目不斜视。
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可能地放松,扯出自认为亲和力十足的微笑,扶着楼梯栏杆,缓缓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