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极力克制着自己想扑到他身上的变态行为,看着少年清冷的侧脸,咽了咽喉咙,尴尬的讪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
她用力呼吸了口他周围的新鲜空气,表情餍足,她露出羞怯的表情,嘤嘤小声说:“我总觉得你身上香香哒。”
沈辞秋耳根子渐次红了起来,无措握紧拳头,不知道怎么应付她,高冷应了声嗯字,就不再作声。
江桃回到自己的座位,觉得可能是她脑子疼的出现了问题,才会产生幻觉。
她忍不住频频回头看,沈辞秋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在吃饭,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胃疼的都没什么感觉了。
他不知道江桃是有什么目的,也许是她无聊时的恶作剧。为了得到另一种形式的欺凌或是霸凌的快感,奚落嘲笑他,又可能是真的同情他,把他视为可怜的乞丐,随手施舍点好处。
但是他真的太饿了,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陈栀子从食堂回来,看见江桃双手托着下巴在发呆,她坐下来喝了口水,立马就问:“桃桃,你咋了?”
江桃很惆怅,“没事。”
陈栀子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没事,她想到刚才在食堂发生的事情,有几分迫不及待,“刚才梁元嘉和赵恒他们在食堂吃饭还提起你了。”
江桃听见这个名字现在都倒胃口,敷衍地应付了两声,“哦。”
陈栀子当时就坐在他们身边,完整听完了他们的对话,实话实说,她隐约也觉得赵恒说的没错,欲擒故纵可能就是桃桃想出来的新招数。
她八卦的要死,“你真换路数啦?”
江桃满头雾水,“什么路数?”
陈栀子没对她有所隐瞒,“赵恒他们说你换以进为退的路子开始攻略梁元嘉了。”
江桃听完只剩冷笑,“他想多了。”
以前的她确实会做这种听上去就很煞笔的事情,一哭二闹三上吊,机关算尽也要他爱上自己。傻逼的让人心疼。
陈栀子半信半疑,江桃都追了梁元嘉两三年了!又不是两三个星期说放弃就放弃。
穷追猛打的阵仗,还被全校人围观。
说轰轰烈烈也不为过,疯狂到了极致,下了课就去优等生的班级围追堵截,逼的优等生们把教室前后门都关了起来,不让她有进教室的机会。
即便如此也挡不住疯狂示爱的江桃,她爬窗户闯进一班的教室,把情书和情人节的礼物强行塞到梁元嘉的抽屉里。
江桃板正了小身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下个月我要从十一班冲进十班。”
陈栀子觉得这个几率没有比她追到梁元嘉高,“有自信也是好事。”
江桃这辈子考试还从来没有掉出过年级倒数前三,水平极其稳定,永远都不需要别人操心,同班同学也很放心,一直有她垫底。
一个星期过去了。
附中的同学们发现高一的江桃好像确实没有再骚扰梁元嘉,她每天准时上学,再也没有迟到过,也没有冲进一班的教室去骚扰别人。
可能是真的转性了。
江桃对流言蜚语视而不见,她头疼的毛病好了没几天又开始发作,但当她有点像剧情人设屈服的念头时,脑壳就又不疼了。
江桃就是死在外边,也绝不可能回去当舔狗的。
她无奈忍着头疼,又开始怀念沈辞秋身上的味道,比止疼药还管用。
可是沈辞秋已经连着三天没来过学校,班主任和任课老师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江桃头疼就什么都不想干,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上课也听不进去。满脑子就是沈辞秋,又开始想吸了。
真上头。
下课后,江桃有气无力地问同桌:“沈辞秋以前也经常旷课吗?”
陈栀子点头:“对啊,你现在才知道吗?”
江桃趴在桌上不想动,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像个支离破碎的瓷娃娃,既漂亮又脆弱,“没有注意。”
陈栀子见她脸色不好,“你现在这样,还能参加下周学生会的竞选?”
江桃磨了磨牙齿,说话十分用力,“我可以。”
学生会的主席副主席都是一班的优等生,家里不仅有钱,也很有背景。非等闲不得招惹,甚至他们的权利都大过了老师,惹恼了他们都有可能被学生会投出去,处分开除。
学生会里只有品学兼优家世出众的优等生。
江桃本来没想进学生会,是因为江黛也参加了竞选,她气不过,非要把江黛比下去,一时冲动才跟着报了名。
陈栀子想劝她放弃,学生会现在的主席是梁元嘉,很可能最后一票就把她否决了。
而且前面也难关重重,英语口语要求高,平时课业成绩要求也高。
江黛可是年级前十,根本不是她能比得过的。
陈栀子盯着她看了又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江桃好像变好看了!移不开眼的光彩动人,身体不舒服也好看。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长得还挺漂亮的呢?
陈栀子觉得奇怪,但又想不起来哪里奇怪,好像之前江桃的五官在她眼睛里有些模糊,不能说难看,但却是那种记不住长相的路人脸,平平无奇。
“你去整容了吗?”
“没有啊!”
“我怎么感觉你变漂亮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