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苑到底还是没听清宋千清说了些什么。她也不怎在意,喂了他一颗醒酒丹就不再管他了。
翌日,宋千清头痛欲裂地醒来了。
他茫然地望了望四周,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是在哪里。
“醒了?”姜苑循声走来,“可觉得酒劲散了?”
宋千清一惊:“我喝醉了?”
“可不是?”姜苑坏心眼地逗他,“还说了好些醉话发了好些酒疯呢。”
宋千清脸色白了白,艰难道:“师尊,我都说了些什么?”
“胡言乱语,颠七倒八的。”姜苑撑着下巴,面不改色地诬赖他,“说什么以后一定要努力练剑不让我失望,还说最喜欢被我变海豹了。”
“师尊!”宋千清又恼,又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她这样说,可见他没真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
“你还说你觉得小猫小狗也很可爱。”姜苑一本正经,“小宋啊,没想到你是这么个口是心非的人。”
“师尊定然是在骗我。”他很有底气。
“你不信?”姜苑冲他眨眨眼,“我可是都录下来了。”
“什么?”宋千清不解。
“就是为师最近新得了一个法器,可以把人的声音记录下来,你要不要听听自己的醉话?”姜苑说着便做出了一个伸手去掏的动作。
宋千清大惊失色,心里的那点儿底气顿时烟消云散。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说出那种话,难不成醉酒一次真把他醉成十四岁了?
瞧他又震惊又忐忑的样子,姜苑顿时再也憋不住笑意,痛痛快快地大笑了出来,肚子都笑疼了。
“师尊!”宋千清如何还不晓得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地涨红了脸。
姜苑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宋千清被她笑得浑身发烫,最后他忍无可忍地犯上作乱:“师尊再笑,我就要辟谷了!”
姜苑的笑声戛然而止。
很好,这臭小子成功地威胁到她了。
“小孩子家家的,辟什么谷?小心不长个儿。”姜苑一敛衣裙,若无其事道。
其实他上辈子饿肚子最后也长得比她高了。当然,这话他不会说。
“师尊,我们现在在哪里?”宋千清也假作若无其事,声音一如既往地严肃冷淡,只是面颊上尚未消退的红晕出卖了他,明晃晃地显示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绪。
“在我的芥子空间,也在逍遥峰。”姜苑道。
宋千清吃了一惊:“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们本身就离天极不远了,你又睡了整整一天。”姜苑又忍不住打趣他,“喝酒时那样豪气,我还以为你千杯不醉呢,结果竟是个一杯倒。”
宋千清不大好意思:“这是我第一次喝酒。”
“也是,你年纪还小嘛。”姜苑表示理解,“不过以后若是再想喝就不要喝得那么急了,你先学会慢慢品。”
她抛过去一个酒壶落在宋千清怀里:“给你,学习工具。”
宋千清一把接住了,心理阴暗地揣测,觉得她一定是想让他学会了好陪她喝酒。
真是尽丧仙尊威严,他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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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宋千清的伤彻底好了。
“我觉得你的恢复能力有点差啊。”姜苑摸着下巴,“按理说由我亲自出手,这几日给你吃得也都是难得的珍品药材,你这个伤起码三日前就该好了的。”
“徒弟,你有这种感觉吗?就是自己的伤总是好得比别人慢些。”姜苑问他。
他确实是有这个毛病,宋千清点头。
“那就是体质太差了!”姜苑手一挥,拍了板,“我们剑修体质尤为重要,为师给你找个锻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