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骑兵终于开始恐惧,不仅是恐惧严纲、文丑的恐怖战力,更是恐惧弯刀劈砍在幽灵身上,幽灵毫发无损,而同伴却被一刀劈飞脑袋的诡异。这就像与死神在战斗一般,毫无胜算。
于是,当幽灵贯穿而来之时,鲜卑骑兵开始退让。幽灵,再一次贯穿了鲜卑大营。不过好在,再一次凿穿大营之后,幽灵便扬长而去。
“混账!”众部落首领见幽灵离去,纷纷大骂一声,招呼起众鲜卑兵,纵马追赶幽灵而来,纵横草原数十载,鲜卑还从来没有被同为骑兵的队伍打的如此狼狈,这一口气如何咽的下。
但一众鲜卑首领却没有发现,大多数的鲜卑骑兵,都在刻意的降低马速,他们,真的恐惧了。
幽灵马快,转眼便已经跑出老远,鲜卑众首领更是愤怒,同时也暗暗认为幽灵只是占了偷袭的便宜,本身并不是很厉害,否则,何必跑的这么快。而鲜卑士兵,则暗暗松了一口气,更是开始明显的降低马速。
幽灵跑,鲜卑追,到一片树林附近之后,终于要追上故意放慢速度幽灵了,于是众鲜卑首领兴奋的大叫,更加卖力的催促手下来追。但忽然之间,两边林中一声炮响,无数白马从两边冲出,为首两将,挺枪大喊,“白马义从!”
然后众士兵齐声回应,“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杀!”,携带滔天气势冲向鲜卑兵,而幽灵也回军掩杀,鲜卑兵抵挡不住,大败而逃。足足追杀近十里之后,得到后来鲜卑的支援,方才稳定住阵脚。而白马义从和幽灵,也引军而回。
“我方伤亡如何?”良久之后,待一切都已经安静下来,和连方战战兢兢升帐,声音颤抖的问道。
“报首领,此番被敌军偷袭,我方伤亡两万余,士气大受影响!”一首领道,面色十分难看,似乎惊恐不安。
“敌军伤亡如何?”
那首领声音颤颤巍巍,面上汗如雨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面色苍白,瞳孔都在颤抖,“不,不,不知!”
“那先前袭营之众呢?”
“无、无、无……无人伤亡!”
帐内众首领皆大惊失色,而和连,则歇斯底里的大吼,以此来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怎么可能,我方偷营时伤亡近五千,对方竟然无一人伤亡?那是什么?天兵天将耶?”
“回首领,我方士兵伤亡多因未防备对方偷袭,被敌方弓箭和投枪所伤!而敌军,的确无一人伤亡,据我方士兵回报,对方似有神助,即使中枪也毫发无伤!就连战马,也无法伤及分毫!”
和连听闻,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面无血色,颓废的跌坐在席间,呢喃道,“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退兵,退兵!”和连眼睛一亮,大吼道,“退兵!对!退兵!回王庭!”
“首领三思!”账下一首领拱手而出,劝谏道,“观敌军数量,不过两千余,其人马不得伤,可能是因为铠甲所致,只要我们找到方法,定不难对付!如今我鲜卑大军十万,不战而逃,不仅于名不利,而且徒费粮草,得不偿失!”
“对!首领,万不可退兵也!”又一部落首领走出,“如今敌军已退,断不会再前来劫营,我军正可就地安寨,若退兵,敌军一旦追杀,我军必自乱阵脚,不战而败!”
众多首领亦劝谏,和连心方稍安,下令就地扎寨,并分四万士兵于外,望风警戒。
似乎正如众首领所言,幽灵真的退兵了,直至傍晚,也未发现敌军踪影。于是众人紧绷的神经再次微微放松,和连下令,大军埋锅造饭。
“轰!”就在鲜卑兵埋锅造饭之时,远处一声炮响,一众骑兵呼啸而来,众部落首领慌忙上马,准备迎敌。但对方兵似乎并无劫营之意,远远放了一波火箭之后,便调转马头,飞奔而回。
众鲜卑士兵纵马来追,但早已经不见对方骑兵踪影,又恐有埋伏,于是引兵回。
“小心戒备!”众多首领再次下令,分一半人警戒,一半人埋锅造饭,准备吃饭。
整整半个时辰之后,大半士兵已经吃完饭,正猜想对方会不会再次偷袭的时候,又是一声炮响,又是一股骑兵奔袭而来,放一波火箭之后再次离开。如此反复,几波之后,鲜卑兵便发现了对方规律,开始主动防御,但对方却不再进攻,待鲜卑兵一退,便再次向前,放一波火箭便离开。
整整一夜,反反复复,让鲜卑兵不得安宁。待天亮时,各个无精打采,气势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