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朝堂早早的聚集了各路大臣,无论是宦官、外戚还是世家,都在关心着陈留民变的走向。朝堂之大清早竟比菜市场还热闹,大家都在争论一个议题,那就是太平教应该招抚还是应该派兵镇压!
汉灵帝刘宏以手托腮,懒洋洋的坐在龙椅之,他弄不明白,这群人究竟为何被几个百姓作乱就如此大动肝火。百姓不是任人宰割,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吗?
目前朝堂分为两派,外戚主张镇压,因为他们需要军功进一步获得朝堂的话语权,用血淋淋的军功来证明自己并不是靠裙带关系位的窝囊废!宦官们主张招抚,因为他们需要一股新的势力来制衡外戚的嚣张气焰。
只听得何进在朝堂大声嚷嚷道:“招抚?朝廷哪有那么多的余粮养活这许多的百姓?他们不种地了,朝廷的赋税从何而来?”
中常侍赵忠道:“那把这些百姓都杀了,不是依然没有人种地吗?再说了,朝廷历来岁赋紧张,再起兵祸,朝廷钱从哪儿来?”
何进道:“你莫要忘了,这群乱民乃是蓄谋已久!早有不臣之心!若不以雷霆手段迅速剿灭,难道要等到天下烽烟四起再作打算吗?”
张让道:“你听信一个党人的一面之词?若那党人张邈真的可信,为何孤身流落于江湖?”
何进道:“张邈虽然身在江湖,但心系庙堂!多年来一直潜查太平教谋反作乱的事迹,如今那些贼匪都打下了陈留了!难道还不应该剿灭吗?”
一个叫徐奉的宦官道:“此中别有内情,我收到前去安抚他们的皇甫嵩禀报,说他们根本无意造反,乃是一时情急才和军队起了冲突!”
何进道:“情急?哈哈哈,笑话!你倒是情急一个去打下一个州府给我看看……”
袁逢袁槐今日在朝堂之格外的安静,因为他们在等,在等一个能够一锤定音的实锤证据!果然,他们等的消息来了!一个小太监跑来禀报道:“报!中军校尉袁绍求见,他带来了太平教造反作乱的证据!”
听了半天已经烦的不行的汉灵帝赶紧说道:“宣……”
袁绍带着两个人走殿来,只见那两个人,一个是个年轻的书生,另一个是个五大三粗,头发胡子乱做一团的大汉。
袁绍翻身跪倒道:“禀皇,这二人是张邈呈来太平教预谋造反已久的证据!这个年轻的儒生名叫唐周,原是太平教中弟子,被张邈说服前来揭发太平教造反作乱!这个大汉名叫马元义,是太平教中匪首,曾召集荆州扬州数万教众到邺城一带聚集,只等近日作乱!”
朝堂之听闻此言,一时安静下来,汉灵帝打着哈欠问道:“唐周?你是太平教中弟子?你切说说,你要如何揭发?”
唐周道:“启禀皇,我原是读圣贤书的世家子弟,心中一向秉持忠孝仁信,忠字当头,万不敢妄!曾因身染疫病,被太平教所救,故此跟随太平教两年。哪知年前听闻教中有人要我们准备造反起事,兹事体大,我便从济南赶往陈留,且看此事是否当真。哪知他们真的反了,幸得张邈劝我尽早向朝廷揭发,我才来到此处!”
汉灵帝道:“哦?那……那个叫马元义的,你可是太平教中匪首?”
马元义抬起头来,满脸血污,嘴里呜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袁绍赶紧说道:“此人在严刑之下已经招供,只是受刑过重,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此人也是在唐周的检举之下,才被我抓获,皇想要了解详情,尽管问唐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