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起来的一场变故,是两人都始料未及的。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气息,陆远峥看着怀中的沈芝,她整个人全部压在他身上,一双温软的柔荑触着他的胸膛,姿势虽不雅观,却隐隐有一种别样的,挠的人心里发痒的感觉。
她绸缎一般的黑发半披下来,些许拂过他的脸颊,那是以种滑腻地如白玉一般感触。
清冽香甜的白茶香气自她发间传来,陆远峥不经意地垂眸看到了她那节自发间露出的,如藕一般白嫩的脖颈。
那一刻,他的喉头蓦然翻动了一下。
沈芝就这样趴在他身上,脑子一阵发懵,她该怎么办,陆远峥会不会一掌劈了自己啊?
许是习武之人的缘故,陆远峥的胸膛很是虬实,坚硬得像是一块钢甲一般。
就在此刻,营帘突然被人掀开,几个本要进来打扫地面狼藉的侍从见此一幕,纷纷如遭雷劈一般瞪大了眸子,僵在了原地。
待反应过来,立刻躬下身子连连告退:“王爷恕罪,小人们不是有意打扰。”
顷刻间,几人就像是风驰电掣般退出了营帐,半点痕迹都未留下。
陆远峥额角的青经蓦然跳了几跳,沈芝亦涨红了脸,一双手像是触了火一般,赶紧的缩了回来。
沈芝赶紧手忙脚乱地离了陆远峥的身,站起身子整了整褶皱的衣裳和凌乱的仪容。
她的内心此刻早已欲哭无泪了,她不敢去看陆远峥脸上的表情,但是光想象便知道一定很难看。
她对着陆远峥蹲了蹲身,赧然之下,她的声音小的犹如蚊呐:“王爷,臣妾不是有的,若不是方才您……”
陆远峥闻言,眸光轻微一闪,他嘴角似笑非笑地扬起,颇有些嘲讽的意味。
这沈氏欲言又止之际,倒是把责任归咎到了他的头上。
陆远峥抬眸望向她,轻抿唇角道:“方才我什么……”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沈芝心中暗暗腹诽后,便索性将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若不是方才您拉臣妾,臣妾也不至于摔得如此难堪。”
沈芝的嗓音柔婉软糯之余,还带了丝丝的娇嗔辗转。
陆远峥见她如此心直口快,并不畏惧自己,有些好笑的轻呵一声道:“如此说来,倒也真是怪不得你了。”
沈芝微微垂身,不卑不亢道:“王爷英明。”
陆远峥嗤笑一声,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再与她置喙,开始翻看起桌上的文书。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沈芝自觉无趣,福了福身,便寻了由头回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