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她,他就纵身跃到屋檐之上的禁灵制中狠踩,觉得不痛快使劲蹦哒了起来。
小道士下巴都要吓掉了,他们五人竭尽全力也才捏了这五个刚刚好的禁制,可别被她给踩裂了,来不及多想便同样跃上禁灵制去追她,边追边警告:“你给我下去!”
于情蹦蹦跳跳、眉飞色舞的学着青蛙跳从这个禁制蹦到那个禁制,她在前面跳着逃,道士在后面跳着追,把五个禁灵制活生生当成了跳板,妥妥的只有小孩儿才会玩的老鹰捉小鸟的把戏,“我才不下去!上面好玩!”
小道士追她不得,只得念出剑诀使出御剑飞行才勉强擒住她,掐着她耳朵落在地面上,“好好的禁灵制全是你的鞋印,再给我捣乱,我打断你的腿!”
于情疼的嗷嗷叫:“谁说鞋印全是我的,有一半你功不可没!”
亲离的悲惨遭遇大家都有所耳闻,被于情冲撞过的那个小道士不忍,打掉揪着于情耳朵的手,“之隐,收敛一些,她是主人,你是客人,不可无礼。”
之隐道:“难言,不是我不收敛,你看看她把禁制都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这是我们多辛苦才有的成果啊。”
相比之下,难言更为豁达、通情达理一些,“既然禁灵制毫发无损,你也不必施压恐吓于她,几个鞋印也不耽误效用。”
猫捉老鼠的游戏中,于情亲自实验了道士们所捏的禁制,禁灵制周身发出的金光垂直入地,五个禁制将五座房屋围了起来,形成了最好的阻隔人鬼的屏障,但物无完美,它有一个最薄弱之处,就是凌驾于半空的禁制本身,通常有点儿见识的遇到禁灵制,都不会傻了吧唧的横冲直撞,而是花费精力对抗这个禁制本身。
那几个小道士明显就是初出茅庐的新秀,不然不可能连她身旁一直待着的死灵都察觉不到,也正是因为如此,于情害怕这些半吊子所铸的禁制不牢固才刻意去踩去蹦,但结果却是出乎意料,这五个禁灵制在她和之隐的施压下,竟然一个都没裂,难道是那五个道士隐藏了实力?绝对不是,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遇到了一个厉害师傅。
难言好意劝她:“姑娘,西门苑内人人自绑,若真有亡灵寻不到人自毙,你就会成为他的目标,若你当真不喜欢自绑,回屋躲起来也是可以的。”
她一口回绝道:“我有屋子吗?我住的地方不是猪圈吗?比起猪圈,你们不是更安全。”
说着,她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无论难言怎么说都不走。
约莫过了半柱香,死活劝不动,也就由她去了。
于情心里大肆赞扬这位小道士,仔细观摩,这下生皮肤白皙,身姿挺拔,谈吐不俗,眉眼带笑,还是位翩翩少年郎,若是不当道士,定是位风流才子,不仅如此,五个禁灵制中就属他布下的范围最大,可见五位道士中修为最高的就是他了。
“也罢,你便跟着我们吧,记住不要乱跑。”
于情立刻正色道:“是,我绝不乱跑。”
为了保护他,于情被这几人团团围住,百无聊赖间,捉了两只蛐蛐儿开始斗了起来,不时加油呐喊,夜里寂静,不合时宜的声音给几位道士憋的够呛,许是于情看好的那只蛐蛐儿败下阵了,她气的准备一脚踢飞它,岂料蛐蛐一蹦躲了开,那条迈出的腿径直踢在石头上,疼的她挤眉弄眼,简直把几位下生气笑了。
光荣负伤后,于情终于老实了,乖乖席地而睡做起了美梦,梦里她和弟弟于理形影不离,商讨着将来弟弟的婚礼应当如何风光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