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活儿没有卫某能帮上忙的了,我们就此告辞,还望各位父老乡亲能对卫某今夜此行此举守口如瓶,无论谁问起来都请大家不要透露与卫某相关的一个字,此乃卫家祖训,是为后世子孙积攒阴德,还望各位父老乡亲成全!”
“这——”
乡亲们群情激动,纷纷嘟囔:做好事不留名还能理解为啥连说都不让说啊?虽说是祖训,可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善举了,既是祖训,那便是血脉传承而来又不知传了多少年的优秀传统,难道说卫公子祖上还曾出过圣贤?那他不就是仙·圣的后代么?
所以,卫公子大半夜的来,天亮之前要走,难道是……神仙转世?
不得不说,大夏朝的百姓们想象力异常丰富,卫桀也不管他们把自己想成了什么,反正只要不说出他的名字来,理由随便他们编了。
把这事说清楚,他也不再久留,叫上堂兄招呼护院和管事们钻进马车,准备回庄。红鲤村的村民见他要走,忙放下手里的活儿,集体送他东行,直送他到东边的村口外还不想回去,卫桀不得已钻出马车好言相劝了许久,村民们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
“啊!”大半夜的,卫桀竟然急出来一脑门儿汗。
等他挥别众人,再度登上马车,才一掀开车帘,就被车里的一幕惊得愣住了——马车里那位神出鬼没的美人猫一样的金公子此刻端正坐着,还冲他挥手冲他笑。
卫桀:……
好吧,他也是没脾气了。钻进马车,只问了句:“你要和我回庄子去?”
“嗯。”
行吧,反正卫桀很清楚就算自己不让他跟着,他想来,也没人能阻止得了。那就这样吧!
这一晚,卫桀是真得累了,几乎上了马车没一会儿就歪着脑袋睡着了。本来卫季想要换坐到卫桀旁边,让弟弟靠着自己睡,没想到他才抬起屁股,就有人比他更快地挨了过去,极其自然地用肩膀接住了卫桀不断点点点的脑袋,再若无其事地靠着车厢闭目养起神来。
卫季:……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只是坐累了想动一动而已。
今日卫家人都很困顿,几乎是回到庄子上就倒头睡下了。因此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去芙蓉园找县令的刘村长就带着县令回来了。
他们回来后,看到村里被安排得井井有条的救灾工作,惊讶得好一会儿没说出话。后来,还是县令反应快,忙问村长儿子刘大力:“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吗?你做得不错嘛。”
“我……不是我,”刘大力想说是卫家庄的那位卫公子大发慈悲救济了他们,又想到卫桀临走前的嘱托,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最终随便编了个借口,拍了县令一记马屁,道:“是上苍有好生之德,大人有救世济民之心,我们才能逃过此劫。”
这话听着顺耳,县令捋着青须很是受用,连连点头,也就没再追问具体细节。县令在红鲤村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也就象征性地勉励了刘村长几句,又回了芙蓉园。县令一走,刘村长就揪着儿子仔细追问起来,刘大力跟自己的爹自然实话实说,老村长听完后,除了感慨也尊重了卫桀的要求,没有向外声张。
这件事,看起来好似就此告一段落。至少卫桀回到卫家庄几天后,没有遇到任何不妥,只除了,晓川道长再次登门令他比较烦心之外,其余的事,也就只剩苏梓越迟迟未归令卫桀有些忧心罢了。
可卫桀忧心归忧心,只要一想到苏梓越和焦家人交好,也就不准备派人去打听消息了。毕竟他们离开前,卫季是当面和苏梓越打过招呼的,苏梓越自己要留在焦家,就算他在火灾中受了伤,那也自有焦家人来照顾,再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卫家去插手了。
放下苏梓越这事,卫家兄弟就彻底进入了闭关状态。卫季每日关在自己的院子里专心备考,卫桀则是每日就在庄子里沿着墙根跑圈儿,他是早晚各一次,真正地将减肥提上了日程。他还不只跑步,但凡坐立行走能带上的减肥操减肥动作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执行,就连午睡前后还非要坚持贴墙五分钟才爬上床,这么刻苦健身,不知道的人真以为他是有心修炼什么绝世武功呢!
金公子既然跟着他回到了庄子上,这次卫桀也没再让他住厢房,而是专门给他安排了客院住。晓川再次登门后,非常乖觉地再度承担起来给卫家厢房修房顶的工作,没事的时候,还会跟护院们切磋功夫,看起来比上次不知老实了多少倍,正经了多少倍。
不知为何,卫桀每天早晚跑步时总能碰见金公子,次数多了,不知不觉就成了双人行。
某天,金公子问他:“恩公可是在修炼什么独门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