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袄都看不过去了,悄悄的对棉滚滚道:“滚滚,我们等会儿去找小蜂它们,叫它们扎死那边那个恶心的家伙。”
小蜂即是慕容王氏的孩儿的那群毒蜂,白小袄和棉滚滚都很喜欢和它们一起玩。
丰裕镇整个镇子都沉浸在悲伤之中,但没心没肺和真没心没肺的白小袄和棉滚滚是不管那么许多的,尤其是白小袄!都不闹着回家,而她的家人也似乎忘记了她这个女儿,根本没有四处贴寻人启事找她的意思。
然后是两个没能确认白小袄的身份的衙差小哥又不在了,就没人记得通过确认她的身份来反找她的父母亲人。
慕容王氏很忙,忙着医治伤在黑衣人手上的镇民以及那几个幸存者。
老张叔很忙,忙着恢复他的猫馆里的猫。
不过两人即便再忙也有照顾和留意白小袄和棉滚滚,也不准他们两个乱跑,着实是黑衣人袭击丰裕镇的时候导致了好几个孩童的失踪,那可是没能跑去海边观看承禹之收徒的孩童!
老张叔忙着恢复他的猫的原因也有想要派遣猫咪帮着搜寻那几个孩童的意图,实际上慕容王氏早就派出她的蛊虫在四处寻找。
有两个人也需要寻找,一个是庞虎,一个是顾白之,他们两个没了踪影,不知道是被人抓了,还是被人杀了,端是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意思。
唐布上唐不挚父子依旧没有说出真相,他们受着真相的折磨日渐憔悴,相对他们两个,其余的幸存者是状态渐好,有时还能听到他们有说有笑的侃大山。
郑临风是自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良好,一是大势已朝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他的功成名就指日可待;二是自认为手里握着慕容王氏的把柄的他,觉着夜晚一到便能将之换着姿势的美美享用。
随即郑临风就跳脚了。
是字面意义上的跳脚,没办法,开水倒到脚上,不跳脚不行。
“你个后生,没长眼是吧?好不容易烧好的水,被你个造孽的东西浪费了。”
被烫得跳脚的郑临风遭骂了,骂他的是个垂暮老人,就是陆苏安遇到的那个。
郑临风那叫一个气,扬手就要打人,垂暮老人抄出别再老腰上的擀面杖,勾了勾杖:“你个造孽的东西,连老人都要打?!来啊!你敢动手,老头子我就敢让你知道什么叫老而弥坚!”
老而再是弥坚,垂暮老人也不可能是郑临风的对手,但是郑临风敢动手试试?他敢动手,管他哪里来的,也管他是傻子还是沙子,都得收拾铺盖卷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因为现在的丰裕镇称得上是无仙国全国上下关注的焦点,且丰裕镇的镇民又是刚刚丧失大量亲友的可怜人,何况垂暮老人那是真叫一个垂暮,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郑临风向他动手了,单是舆论就能把他淹死,而为了本就来历不明的他不被人肉一个底朝天,进而暴露,进而影响到对丰裕镇六扇门分部乃至整个城南区的暗中掌控,派他来的人绝对会把他扔回去。
那可就是档案里的污点!
郑临风一忍再忍,忍住弄死对方的想法,堆出歉意:“对不住,对不住,老先生,非常对不住,是我没长眼睛。”
垂暮老人哼了一哼:“你何止是没长眼睛,你还没长脑子,像我这样是先生吗?”
郑临风表情一囧,赔笑道:“是是是!老婆婆,我没长脑子,我……”
“砰!”
垂暮老人勃然大怒,重重敲了郑临风一擀面杖,老气喘不赢的道:“我是你阿公!倪阿公啊!老婆婆?你个造孽的东西才是老婆婆,你们全家造孽的都是老婆婆!”
垂暮老人姓倪,人称倪阿公,擀得一手好面,切得一手细面,就一买面的,不是教书先生。
郑临风囧囧失神,倪阿公乘机将手里提着的烧水壶丢向他。
烧水壶里还有大半壶的开水,又是刚从煤气灶上取下,很烫,非常的烫。
郑临风下意识的是接住的壶身……
“啊!”惨叫中,郑临风条件反射的想丢了烧水壶,倪阿公吹胡子瞪眼道:“你敢丢试试!那是我烧了三十年水的老古董,丢坏了我敲死你!还有开水是被你个造孽的东西打倒了,给你阿公我烧一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