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丝绸之路穿越罗布泊,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亡魂在这条道路上游荡,黄沙埋骨比比皆是。
东晋一位僧人法显,曾在他的《佛罗国游记》中这样写道:“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之则死,从无幸免。其上无飞鸟,下无走兽,欲求度处,则莫知所拟,唯以死人枯骨为标志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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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云衡的话,在场学生都有些踌躇不前,没有人敢举手了。
陈教授扶额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说:“你们再回去考虑考虑吧,跟家里人商量商量,想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报名参加。”
他挥了挥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叫上云衡跟蒋汶,拿下门口衣架上的风衣离开了。
从办公室里出来,外面的温度陡然降低十几度,云衡小跑到陈教授前面问:“教授,我们去哪里啊?”
陈教授说:“去看看你爷爷,许久没见面了,一起去吃个饭。”
他下巴朝慢吞吞跟在后边的蒋汶努努:“带他一起去吧,你爷爷可是在电话里跟我念叨过他,你又总不肯把人家领回去,这不找我帮忙嘛。”
云衡眼珠转了转,试探着问:“一定要带回去吗?”
陈教授呵呵干笑两声:“我看蒋汶这小伙子挺踏实的,相信你爷爷看了也不会太反感,到时候我再顺水推舟提一嘴带你们俩去参加western计划的事,多给你俩点历练和相处的机会,也好开口不是?”
云衡想了想,觉得甚好,就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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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给秘书打电话,让秘书开车来接,云衡就偷偷把蒋汶拉到一边去,两人鬼鬼祟祟背着陈教授讲话。
蒋汶跺了跺脚,哈着气问:“怎么了?”
云衡微微抬头,贼兮兮的笑着说:“带你去见我家长。”
扑通一声,蒋汶趔趄一下,差点摔地上。
他一脸惊吓的扶着墙,说:“云衡,你别吓我啊,可别弄巧成拙了,咱俩毕竟是联合起来唬你家里人的。”
云衡很镇定地看着他:“放心,既然是做戏,就得做全套嘛。再说,你不是很想进社会科学院吗,没有点学术成就怎么能进得去?这次的western计划就是难得的机会,听我的,有陈教授安排,保准你顺顺利利。”
蒋汶嘀咕着说:“这倒是没问题,我就怕见了大人一紧张,我说漏了嘴。”
云衡弯了眼睛,大咧咧拍着他肩膀道:“去了我家,你就少说话,一切看我眼色就好了,多余的事情别做。”
蒋汶点了点头,又想起来什么,说道:“云衡,我妈妈住院的事情多亏你帮忙,不然还不知道排队到什么时候呢。”
云衡眼睛溢满晴光潋滟,摆手道:“这都是小事情,不用太感激我的。”
她想起来前不久从院长那里得知有个牙疼的病人居然住了特护病房,看见那矫情样她就忍不住发火,进病房把那个牙疼的踢出去,让院长退了住院费。
病房总算是空出来了,只是躺在那张特护病床睡觉的时候隐约听见外面有吵闹,有诚实兄弟像跟屁虫似的守在外面,她也不担心出事情。
后来云衡问外面什么情况,诚实兄弟就说那个病人来医院闹事,叫了十几个混混,于是哥哥陈诚约他们下去,弟弟陈实继续守着云衡。
十几个混混倒在医院草坪里打滚的时候,一直叫嚷着‘时哥’是副市长的侄子之类的话,陈诚就提了嘴云石屹的名字,‘时哥’就领着人撤了。事情不了了之,只是第二天‘时哥’又来医院看脸,像是被人扇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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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陈教授的秘书把车开过来,陈教授上了车,叫云衡跟蒋汶过去。
云衡摆了摆手,指指藏在医院角落里偷偷跟踪的绿色吉普车,去坐了那辆车跟上陈教授。
坐上吉普车,蒋汶倒是感觉很新鲜,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他说:“这吉普车怎么跟我以前见过的不一样,跑起来一点颠簸都没有啊。”
他又戳戳玻璃:“这车窗也没贴膜,不像是私家车那种玻璃啊。”
云衡叹了口气,扭过脸看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着说:“我说这车是军车你信吗?”
蒋汶搔搔黑发,眨眼笑她:“吓唬谁呢,我才不信。”
云衡假笑说:“这是辆东风猛士,是我国第一部三代高机动性越野车,装东风112千瓦四缸增压中冷柴油机,膜片离合器和五档变速器,0~80km/h加速时间在17秒,续驶里程超过900km。装载防弹玻璃、防爆轮胎,轮胎被击穿后,能继续行驶30km。”
一口气说完,蒋汶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