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微微侧头躲开,右臂横在身前挡住,左手压住越知手臂将他按了回去。
“好好吃饭,别胡闹。”
越知体力不济,被挡了一遍就不会再起来第二次了,他重新捡起筷子尝了口沈濯给他夹的菜花,自顾自若无其事开始吃饭。
饭后,越知捧着水杯小口嘬着喝,突然来了一句:“第二次。”
“嗯?”
沈濯收拾好东西,将挡板又推了回去,坐在之前顾逢坐过的位置上,“什么第二次?”
水喝多了很没滋味,越知不喝了,双手捧着玻璃杯转来转去地玩,“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
第一次是今早起床喝药的时候。
沈濯没想到他还算着次数,嘴角笑了下,“怎么了,我还没有考虑好呢,三天时间还没到,我可以拒绝的吧?”
“当然可以。”
越知不转水杯了,改为晃悠着手腕转杯子里的水,他低垂着眼帘,好像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水中的漩涡里,说出来的话有着独属于他的那种不讲理感。
倒是不让人讨厌,反而会觉得他本该就是这样,任性妄为,被所有人宠着骄纵。
“不过你越拒绝我就越想得到你。”
秾艳娇贵的小玫瑰花竖起身上的刺,茎蔓花瓣愈加耀眼,那些扎手的刺不仅没有让暗中觊觎他的人退却,反而更激起了猎人的征服欲。
“有多想?”
沈濯上身往前倾了一下,颇有压迫意味地遮住了越知身前的大半部分光线,眸光犀利:“你也会对其他人说这样的话吗?”
越知含笑晏晏,“这个……你管不着。”
“那就是没有多想了。”
沈濯直起身,阴影离去,逼仄与亲密感同步散去。
“我咳……咳咳……”
越知刚要说话,突然咳嗽了起来,玻璃杯中的水一晃一晃,险些倒出来。
“怎么了?慢点别着急。”
沈濯连忙给他轻轻拍着后背顺气,另一只手想接过杯子来先放下,冷不丁被越知勾住脖子猛地压了下去。
他是直接整个身体压过来的那种,沈濯毫无防备被他偷袭了个正着,又怕一起摔地上去没敢硬挣扎,便被蛮横按倒在了柔软的病床薄被上。
水杯从手中脱落,剩下的半杯水全泼在了纯白色的床单上,水渍洇染开一大片深色,玻璃杯顺着床沿滚了两圈,直坠地面。
越知双腿跨坐在沈濯身上,两只手胡乱压住他的脸上固定。
“吧唧”一声。
亲到了!
单论体力他不是沈濯的对手,越知见好即收,大概早就在脑内计算好了详细步骤与路线,亲完人他一揪被子,像条滑溜溜的鱼一样钻到了床尾。
两手扯过被子角,越知腿缩着,粉红色的舌尖舔了下嘴唇,在饱满的唇珠留下一点水润。
“还不错。”
做完顾客反馈,越知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故意道:“现在确实没有多想了。”
被人压着强吻这还真是沈濯活了什么多年的第一遭,他屈肘撑着床站起来,拇指抿过下唇,方才一触即分的柔软感似有残留,被他这样一压,似乎将那份触感印刻封存住了。
而那横行霸道的人此时离自己将近两米远,嘴巴一张一合,净说些不中听的话。
越知毫不怯场地跟他对视。
好像确实有听说过,一些人会对亲吻格外在乎,比如只上床却坚决不接吻这种,越知记得他们的说法好像是……接吻必须是跟爱人。
不行,不好。
越知回想了一下,刚刚那短暂的触碰虽然没来得及仔细品尝,但那种出其不意偷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快感更胜过单纯碰一下嘴唇。
喜欢亲他。
所以这个习惯不好,以后跟着自己,得改!
沈濯还不知道越知那边已经把自己给安排明白了,弯腰捡起水杯放到桌子上,对越知偷袭的行为有点意见:“你是强盗吗?”
越知也不否认,笑眯|眯提醒:“你还有一天时间考虑哦。”
水杯磕了一个角,碎渣不知道迸到哪里去了,沈濯将越知连同被子一起卷着放椅子上,让人进来换了干净的床单。
趁这个空,越知拿出沈濯给他带来的平板,打算搜搜看买个什么样的新手机。
之前越知用平板登录过个人账号,此时消息一直在闪,他点进去一看,影帝明寒和小狼狗牧野两人的消息交叉着往外蹦,都不带有间隙的。
越知给他们回了一模一样粘贴的信息,得知他人此时在医院后,那边两人又神同步:
明寒:“你……没事吧?你在哪家医院?”
牧野:“地址给我,你老实呆着。”
啧啧啧,越知有点兴奋,俩人都要来,要撞车了吗?
床位都收拾好了之后,越知又张着两只手臂被伺候着挪回了原来的窝。
“你的手机呢?”
越知眨巴着眼:“掉了。”
沈濯看着他,打算说什么的样子,又没说出来,气压变得很奇怪,越知只能感觉到他没有方才那么开心了。
越知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的心情为什么这么多变,就不管他怎么样自己看起了推荐。
过了一会儿,沈濯好像无声叹了口气,不再那么不高兴了,主动问越知:“看好了吗?想要哪一款?”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