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指着主打的白色款,他喜欢白色,虽然从小就不得不常年跟白得晃眼的医院打交道,但是这并没有影响越知对白色的喜爱。
他觉得白色是最好看的颜色,买东西也很倾向于白色。
沈濯拨弄了两下越知的头发,“这周边应该有旗舰店,等会儿我下去给你买。”
“你现在就去吧,顺道帮我个忙。”
沈濯平时在这些小事上从来不会拒绝越知,温声答应:“好。”
……
牧野在医院包扎好手臂,外面暴雨倾盆,他一帮兄弟全都收到了来自小情|人或者女朋友的关心电话,唯独牧野手机安安静静,从始至终都没响过。
等大家全腻歪完了,牧野黑着脸给越知拨了过去,想叫他来照顾自己。
结果电话没人接,消息也不回。
牧野的脸更黑了。
有个姓韩的兄弟提醒说,可能是越知手机摔坏了,所以才没法回复,让他稍安勿躁。
又过了一会儿,雨已经停了,零零散散有几个人走了,只留了韩枫泽在这儿陪着牧野。
牧野看他手机一直响个不断,忍了忍,没忍住开口问:“你是怎么让你女朋友这么听话的?”
这韩枫泽可懂了:“对她好她就听话啊,这有什么难的。”
牧野皱着眉不说话了。
“我说阿野,你对你家那个也稍微好点,控制一下你这暴脾气。”韩枫泽倾囊相授:“不说你这身份背景,单你这外在条件也是顶尖的,只要你肯对他稍微好点,他肯定对你死心塌地的!”
“我对他不好吗?”牧野真心实意疑惑。
要多好才算好?自己喜欢他不就行了吗?而且自己只喜欢他一个,也不在外面有什么花花草草,比起别人可够洁身自好的了,越知有什么不知足的?
“呃……”
这话把韩枫泽给问住了。
“也不能说不好,就是阿野你脾气差了点,你看他那小胳膊小腿的,跟咱不一样,你得对他稍微温柔点,像今天这样一生气就把人扛来抗去的,肯定是不行。”
当时大家都光顾着牧野的手了,现在韩枫泽想想最后看见越知的时候他蜷缩在地上,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应该被折腾地不轻。
“我看你家那个也是有脾气的,你别硬来,好声好气给他说说,买点礼物送他,这事儿就翻篇了。”韩枫泽给打包票,说得信誓旦旦。
牧野将信将疑:“可他也是个男人,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韩枫泽是个男女通吃的,当即开解:“这男人跟男人也不一样啊!哎呀你要实在不行,以后就权当他是个小姑娘不就好了吗。”
越知的性别一直是牧野心头的刺。
在没见过越知之前牧野笔直笔直的,当年那个没见过面的白月光在他想象中应该是长发飘飘的温柔淑女,谁知道一见了越知就跟被勾了魂去了似的。
那段时间牧野频繁做很荒诞的梦,梦到越知就是当年那个在图书馆给自己写纸条的人。
凌晨惊醒时伸手一摸□□,脸更黑了。
事后牧野绞尽脑汁想证实越知是女扮男装,折腾了将近两个月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虽然让越知签了名给自己当保证,可牧野心里总时不时觉得别扭。
……因为一些原因,他最瞧不起的就是娘炮。
所以连带着对越知的态度也时好时坏。
“行,我记住了。”
收到越知回复的定位后,牧野按照韩枫泽说的,去店里买了最贵的花,还特意包了好几层漂亮的纸,弄得特别正式。
他身材高大结实,一身腱子肉无处不散发着雄性气息,火红的玫瑰衬得他英俊的脸更加逼人,从医院楼下上去的时候引得一群小丫头都红着脸看他。
牧野“哐当”一下推开门,刚打算把花塞给越知,就看见越知安静躺在床上,双手叠放在腹部,面色苍白冰冷。
他周围有好几台机器亮着,乱七八糟的线错综复杂地连着。
像个随时失去最后一口生命力的水晶娃娃。
“阿越?”
越知睁开眼,直愣愣看着前方坐起来,宽松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好像风一吹就倒了。
“你来了。”
饶是牧野这种神经大粗条也感觉到了不太对劲,放低声音:“你怎么了?”
越知反应很慢,“淋雨了,住院。”
“哦……哦。”牧野看了一圈没找着能放花的地方,只能随手扔桌子上。
他觉得此时的越知太脆弱了,白到透明似的。
这样一看,好像确实不能将他当成一般男人来看待。
牧野谨记兄弟的教诲,心中打定主意:“你身体太差了,改天我带你一起锻炼锻炼身体。”
越知眨了下眼,举起一根缠着感应片的线头,问:“你能帮我拿一下这个吗?”
这有什么不能的,牧野一把接了过去,“这个是干嘛的?”
越知掀背被下床,细瘦伶仃的脚踝踩着拖鞋,慢吞吞走到机器旁边,冲牧野笑了一下,刹那间如万千绝色盛放,□□夺魄般令一切事物黯然失色:
“电击器呀。”
话音一出,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牧野手中的感应片迅速蔓延全身。
“滋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