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晚晚咬了咬牙,最后一声嗯几乎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
“真乖。”落梣满意的松开手,转身懒洋洋的窝进沙发里,悠哉的看着白晚晚略显狼狈的合上了化妆间的门。
被白晚晚这么一闹,她倒也没有心思再去为难砚柏洲了,老老实实的拿起台本翻了翻。
狐狸眸子无意识的的朝着小隔间撇了一眼,夏落梣还是忍不住有点想笑。
就是要老古板搞到手才带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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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里,继砚柏洲第九次甩手磕到电脑角后,电话对面的好友终于忍不住吐槽:
“哟,砚医生,我记得您这手握手术刀的时候挺稳的啊,今儿是怎么了?间接性抽搐?”
那人操着一口京片儿,说起来像是嘴里含着热豆腐。
“……”砚柏洲皱了皱眉,手心被触碰过的地方,依然热的人心烦:“季黎,你要是没别的事,我挂了。”
“别啊砚哥,我这儿还真有个事儿要找你。”季黎说话的调子有点儿懒,掺着这口京片儿,没半点儿正经的样子。
“嗯?”砚柏洲没握着电话的那只手的在电脑上打字,袖口卷起来一些,漏出一截清秀的腕骨,骨节分明,寒玉似的。
对面顿了一下道“咱们G大和电视台那边有个合作,解密类的综艺,挺有意思的,据说影后夏楠也会……”
“说重点。”砚柏洲不耐烦的敲了两下键盘,全英的论文被多打上了两个逗号。
“诶,梁教授的意思是想让你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去。”季黎懒洋洋的敲了两下桌沿:“我记着你玩儿密室逃脱还挺厉害的,正好去给咱们G大涨涨脸。”
“不去。”砚柏洲合上电脑,拒绝的干净利落。
“行吧,反正我也就是个帮腔的,也不知道姓梁那老头儿发什么疯,偏要找我过来给他当说客。”季黎不满的啧了一声,继续道:“他要不找我,说不定还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我这么插一嘴,连那百分之一都丢了。”
“我这就录音给梁老师发过去。”砚柏洲把手机开了免提搁到桌子上低头把自己的东西收进随身背着的电脑包里,起身推开了隔间的门。
夏落梣已经走了,只是化妆间里还惨存着若有若无的玫瑰香味儿,像她本人一样,叫人挥之不去。
“诶,我说砚柏洲,你原本一老实巴交的人,现在咋时不时的就给我整点汤儿事……”电话对面的人骂骂咧咧的,嘴里没一句顺毛掳的话。
砚柏洲没理他,转身把背包锁进学校准备的小格子柜里:“行了,我挂了,后面有我的演讲。”
“成成成,啥时候结束?我叫时影帝开车去接你。”那边似乎是来了什么人,砚柏洲清晰的听见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时墨在你家?”他锁好柜子,挑了挑眉。
时墨是他大学对铺,这人底子好,也肯吃苦,自小就在大荧幕上露了脸,如今早早的捧了影帝的金杯,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
“嗯,刚到,你把时间发我手机上吧,我先挂了。”电话里噼里啪啦响了一通,再开口,季黎的声音低了不少,连着声调也正经起来,像极了开小差挨抓的小学生。
“行。”砚柏洲应了一声便迅速挂了电话,他转身准备在沙发上再坐一会儿临时抱佛脚的过一遍演讲稿,却在皮质的垫子上发现了一个细细的黑色发圈,发圈上坠着一只的亚克力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