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狱吏说:“我们几乎将他们家中里外搜了个底朝天,没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这些浪荡子弟,家里穷的连老鼠都不愿光顾,别说刀鞘,任何带皮的东西都没找到。”
另外几个搜查小组也相继回来,通过他们垂头丧气的表情便知道同样也是无功而返。
萧照的脸色愈加焦虑,他呆呆的望着地面,心情十分复杂。胥吏们空手而返,之前凿凿可据的分析眼看就要被啪啪打脸,只希望市场那边能传来好消息,让他保住仅存的颜面。
可惜事与愿违,很快,市橼吏差人过来了,他们倒是找到了一些类似的刀鞘,萧照忙将小刀拿出来一一对比测验,结果没有一把吻合的,要么是大小不合,要么是磨损区域不同。他大失所望。无力的看着眼前这些摆放的乱七八糟的刀鞘。此时谁都可以理解他的心情,这意味着他之前的推理都是错的,他的那些分析,讲述的那些案例完全是夸夸其谈。他不好意思去看胥吏们的脸,感觉他们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鄙夷,不,不仅仅是鄙夷,现在还多了很多嘲讽讥笑。
县庭的钟楼响了几声,终于到了县庭下曹的时间。走在回家的路上,闷闷不乐,心神不宁。想到这件复杂的案子,不由得心中苦笑。
也是,连忠这样经验丰富的老练狱吏都束手无策,自己又有什么办法。不过是看了几部律法,记得一些案例,从来没有系统的学过断案推理。真正的断案,需要的是超强的推理能力,极强的逻辑性以及过人的观察力,这些自己都不具备。
“莫非自己的路真的选错了,我并不适合做吏?”他自言自语道。
回到家中,他并没有把自己升为令史的事情告诉父母,终究是没有底气,一家人依旧在冷冷清清的家庭氛围中吃完了晚饭。
天还没黑,早早的便躺在了床上。以前,他总要在天黑尽前捣弄些什么玩意。作为穿越者,看着眼前的生产力,他知道,需要改造的太多了,这个时代的衣食住行在他眼里都显得很原始。可家里太穷了,没有多余的钱来供他搞这些在父亲眼里毫无作用的小发明。所以,他只能慢慢来,从生活中的小物件做起。即便如此,也感觉有些吃力。
眼下他却没有心思做这些事,毕竟饭碗都快保不住了。不过,他仍然心存一丝侥幸,他努力的回想着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