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天刀孙起说道:“在那长江以南数十里,兖州以西数百里,那里只有一光秃的孤山,罕有人至。”
那人点头记下,又问道:“那魔笛又去了何处了?”
孙起说道:“那人好似以为我来自益州天府楼,我便故意使暗器迷惑于他,最后使土遁而……走,料那此人更是以为我来自天府楼。”
孙起稍微给自己留了点颜面说的是走,而不是逃。
那人说道:“我知道了,想必南北长老很想再次去会会他,为黄雀儿报仇……”
孙起见那人消失不见之后,收起那副恭敬姿态,鄙夷道:“狐假虎威,屁的少宫主,一个小辈都能骑到老夫头上了!”
孙起全然已经忘了刚刚那副毕恭毕敬的姿态。
……
江汉王朝以北,不知哪国。
某处幽暗的殿中,一张烛台,三盏青灯,一亮两暗。
其中一盏熄灭的青灯突然被点亮,两盏灯火相互摇曳着。
倒映在墙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左右摇摆。
……
不知何处。
四面环山,终日烟雾缭绕,宛如仙境,让人看不清摸不着。
山中一小村落,熙熙攘攘有几十户农家小屋。
屋下鸡鸭数只,篱笆围住的绿意央然,几颗小树上挂着各色水果几个。
屋前良田沃土千亩,田间偶见几个农家汉子驭着水牛耕作,妇女则在一旁或端茶递水,或手拿丝巾遥首而望。
一群孩童,有小有大,有哭有笑,或放着纸鸢,或玩着竹马,奔波在田边小道上。
“艺哥哥,艺哥哥……”那群孩童见陈半艺走在田边,欢快的叫着。
陈半艺走了过去,一一打着招呼。
一群小孩童围着这个“大孩童”,像是在说着什么。
陈半艺无奈的耸了耸肩,点了点头,便拿起其中一个孩童手中的纸鸢飞快的跑了起来。
那群孩童跟在身后叽叽喳喳的说着“在飞高点,在飞高点。”
跑在最后面的一个小胖墩不小心摔倒在地,哭着鼻子,气的蹬着腿,田间耕作的众人见到这一幕皆是哈哈大笑不止。
从一屋内跑出一农家妇女,拉起这个小胖墩,拍掉他身上的灰尘,在摸了摸他的头,蹲下身子擦掉他脸上的泪水,拉着他小手说了几句,指着跑远的众孩童,小胖墩又跟了上去。
跑了一会儿的陈半艺,气喘吁吁的躺在一草地上,跟上来一个小丫头脸蛋通红亦是张口呼吸着,双臂抱膝坐在他身旁,看着那渐渐跑远的众孩童。
小妞妞问道“艺哥哥,好不好玩?”
陈半艺说道:“不好玩儿,累死我了。”
小妞妞刚想在说点什么,突然一只彩色蝴蝶飞过来,在她身旁绕啊绕的,她嘻嘻哈哈的拿手拍打着……
陈半艺看着这蓝天白云,和那四周围住的山间飘散出的烟雾,遥想辉映着。
心里想着“这都又是一日了,为何还是胸口闷痛,全身无力,提不起一丝内力呢?此处虽好,但总归该有自己想去做的,该去做的事情……”
一只小手在那蓝天白云间来回挥了挥,打断了陈半艺的思绪。
那小妞妞见蝴蝶飞走了,看着旁边的陈半艺看那蓝天白云不眨眼,挥手问道:“艺哥哥,你在看什么啊?”
陈半艺拿手指着说道:“看,有神仙……胡子有这么长。”
说完拿手比了一下大概有那么长。
小丫头使劲瞪着眼睛看了许久,眼睛都有些发酸了,也没见着那神仙,便想问他那神仙在哪里。但是发现陈半艺正对着她诡异的笑着,明白什么之后,便是一顿小粉拳锤在胸口,当真是势大力沉,开山碎石,直接活活把陈半艺打死了。
小丫头见陈半艺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着急的摸着他的脸哭了起来。
那被打死的陈半艺突然又立了起来,吐出舌头,翻着白眼,小丫头立即破涕为笑。
陈半艺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叫她小牛牛,小牛牛,又是引来一顿小拳拳捶胸口,陈半艺又是装死扮鬼。
过了一会儿又换那小牛牛倒地不醒,陈半艺捶手顿足,仰天长啸……那个小胖墩就一脸傻笑的站在一旁看着,也不参加。
两人就这么无聊的在那玩起了幼稚的装死游戏。
还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这是得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