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闻言愣住,稍后缓和了面色看向令狐月:“跟我回去。”
“我不。”令狐月猛的挣开张氏,眼含恨意道:“都怨你,天生的丫头低贱的命,我今天的这副模样全是拜你所赐,我只恨我令狐月为何要是你的女儿,你当初为什么要将我生下来,啊——”
未等令狐月说完,张氏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隐忍着眼底的泪光,张氏骤然起了身子:“命是你自己的,生不生在我,但要不要随你。”说罢,没再停留,张氏背转了身子径直离去。
令狐月捂着发红的脸颊,呆呆的看着张氏远去的背影,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
不远处的元氏瞧着眼前这一出接一出的闹剧,不觉勾起一抹笑意莫测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这边还没上场,她那边就闹开了,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那个王大眼下该怎么办?”叶青立于元氏身后小声道。
“不急。”元氏微敛了眸子:“左右太子已经允了这门亲事,所以眼下对于玉儿失身与否,已然不是那么重要了。”元氏说着看一眼叶青:“那个王大先留着,玉儿既然以弓弩相赠,说明此人还有可用之处,便无需惊动老爷了。”
“是!”叶青随即应道。
“不过,太子对月儿的态度倒是有些奇怪,按理说,如果真如月儿所言,两人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怎会出现眼前这番场景,瞧她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不像是情人,倒像是下人了。”
“夫人说的没错,方才叶青从二小姐的口型大致能辨认出,她在求太子饶了她的孩子。”
“饶了她的孩子?”元氏似有些震惊道:“你可确定?”
“应该不会错。”叶青点头:“而且瞧二小姐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不像是假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元氏不觉皱眉:“那可是太子自己的骨肉,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是堂堂太子殿下,琪国未来的储君?”
“叶青也不是很明白,因为太子背对着这边,故而叶青只能凭着二小姐的口型做些猜测。”
“不对。”元氏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你去查一查单美人生诞那日,太子可有在东宫?另外,我要知道这东宫除了太子和寺人外,是否还有其他男子?”
叶青闻言似是一愣,随即点头应道:“是,叶青这便去探听。”
靠近城门深巷的一端,惠仁医馆照常关门歇业,祁墨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药材,晾干的茎叶散发出药材的香气,借着微风,盈盈扩散在这个类似于储藏室的木屋内。
“祁兄可在?”
古风的声音使得祁墨不觉皱眉,浓烈的脂粉气夹杂着一股言不清道不明的酒气扑鼻而来,祁墨没有犹豫,哐的一声将门给踹上。
“喂!”破旧的门板扬起灰尘瞬间扑了古风一脸,古风惊跳着后退一步,随即破口大骂:“臭大夫,你给我滚出来。”
祁墨不觉失笑:“公子走路都用滚的么。”
“少废话,太子呢?”古风皱眉拂去衣上的灰尘,不耐烦地隔着窗户瞪向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