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宿:……
孟承杰:……
这种黑历史就不要再提了叭!
施雯捂嘴笑:“我记得他们五岁时,思墨跟着外公去寺庙上香,有个大师看中思墨想收当徒弟,宿宿吓坏了,使劲搂着思墨脖子不放,哭了半天。”
大人们笑做一团,唐宿素净瓷白的一张小脸都红冒烟了,不停的挥着海豹手让大家不要说了。
傅思墨看了唐宿一眼,唐宿心灵感应似的转头,正与那双幽深黑湛的眸子对上,心口狠狠一晃。
是不是错觉,她感觉男人抿成线条的薄唇,有弧度轻轻起伏了下。
“我还要感谢宿宿呢,”施雯继续说,“没让我儿子出家当和尚。”
“思墨从小性子就孤僻,半个月前他回国,又去寺庙住了一段时间,昨天才回来。”
怪不得她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
吃完饭后,孟承杰和父母告别离开了。唐父唐母似乎有事情和施雯商量,三人上楼往书房走去。
唐宿抬脚刚想溜,被唐母叫住:“宿宿,你送送思墨。”
“就这么两步路,还要我送?”唐宿震惊,她家和傅思墨家,只隔了一条细细的小道。
唐母责怪:“怎么越长大越没礼貌?小时候不还和思墨挺亲的吗,快去。”
“哦。”
唐宿看了眼走到门口的傅思墨,蜷起手指挠了挠耳后,跟上去。
月色隐去,云雾缥缈似纱,整个天幕显得有几分晦暗。
唐宿双手缩在袖子里,胡乱的挥着,与傅思墨并肩前行。
两人都没话说。
路边的白玉兰开得正盛,几片叶子和花瓣落下来,唐宿踩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响动。
“工作忙?”
忽而,傅思墨垂眸看着她,嗓音浸染了月色的温润和清凉。
唐宿一直在注意着他走路,冷不防头顶响起声音,她有种被抓包的心慌。
“是啊,我们这行就这样。”
傅思墨点点头,轻淡淡地问出下一个问题:“所以,请假没关系?”
唐宿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之前没敢仔细看,傅思墨的气质比以往更成熟了,但仍透着几分清冷。五官棱角越发分明,黑湛湛的眼珠掩在漆黑的碎发下,一如既往能看透隐情。
突然很感动,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他们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不愉快,依然是能够轻易看透对方的好朋友。
剧组拍戏正到最忙的时候,唐宿为了请假,挨了导演好一顿骂。
天色越来越沉,连朦胧的月光都消失不见。
唐宿抬头,被细密的雨丝砸了一脸。
此时已经走到傅家别墅前,唐宿站在檐下,愁闷地看着雨丝愈大。
鼓了鼓腮帮子,她套上帽兜,准备冲回自己家,却被傅思墨拦住。
“等等,我去给你拿把伞。”
唐宿下意识拒绝他的好意,“不用这么麻烦,”但男人已经转身进门了,留给她清冷挺拔的背影。
“……”
不一会儿,傅思墨拿了把黑伞走出来。男人冷白色的指节捏着纯黑的伞面,竟催生出一股优雅。
“拿着吧,你淋雨容易感冒。”
“喔,谢谢啦。”
唐宿接过伞,本能地还是不愿意和他过多接触,正要说“你家应该还有伞吧,那这把就先放在我这儿了。”
傅思墨掀了下眼皮,对面女孩子黑溜溜的大眼睛暴露了她的想法。
男人站直身,垂眼睨着她,“明天记得来还。”
唐宿:“……”
唐宿回到家,收起伞面走进屋,恰好撞上送完施雯的唐母。
这下可撞到枪口上了,唐母拦着她,又开启一轮说教。
“你还记得茵茵吗,之前一起玩的那个丫头,她一月份就结婚了,现在孩子都快生了。”
“你这孩子真够叛逆的,和茵茵一样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做个安安稳稳的豪门太太不好吗?”
“累死累活才挣几个钱,你看看你皮肤都比以前黑了点,还不快去敷面膜!”
唐宿被唠叨的头晕脑胀,头重脚轻地上楼。
第二天傅思墨正要出门,碰见隔壁的唐母。
“思墨啊,宿宿清早就回去工作了,发消息让我来送伞。”唐伯母有点生气,“你说这孩子,真是没礼貌。”
傅思墨愣了下,眸色暗了暗。
他周身的气息清冷冷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接过伞,说了句:“谢谢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