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一身黑色运动装的钟彧朝s车走来,在驾驶座的窗外站住,章宽宥降下车窗,他便手肘搭在车窗上,一副悠闲状叹了口气:“哎明天我的日子有点难过啊。你说我要不要天不亮就去机场待着?本来就打算明天去美国的。”
没有人理他。
他诧异,看向车内的人,现章宽宥还看着钟意消失的方向,“我说,你能不能关心下我明天的死活?”
车内的人瞄了他一眼,文不对题地问:“钟意是不是把她在我电话里听到的事情和你说了?”
哈,原来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妹妹,钟彧在心里笑,“是的,一来就和我说了,嘴上不停地问会不会真是你在背后指使别人干的啊,可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啊,就是希望我说不是你干的。”
“哦。”章宽宥淡淡地应着,她其实还是想相信他的,对不对。
“那我当然是说实话啦,就告诉她”钟彧心里一顽皮,眼中闪过狡猾,“就告诉她是你干的。”
犀利的眼光立马射来,明明很悠然的钟家大哥觉得周遭变冷了很多,至于这样嘛,他在心里吐槽,“骗你的咯,当然告诉她不是你做的!”
周遭温度又回升了些,章宽宥问:“那她相信吗?”
“当然信啊,我都这样告诉她了,她还不至于那么傻。不过她这人愣倒是有真的”
“那她刚刚为什么还走掉?”一副不愿看见他的样子。
“不好意思吧,她说她和你吵了一架。”钟彧猜测。
吵架?他们几时吵架了?章宽宥疑惑不懂,难道刚刚在车上的就是吵架?
“你是不是压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她吵的架?”钟彧好笑地问。
章宽宥如实点点头。
“正常,那丫头理解的吵架方式和一般人不一样。”知妹莫若兄,钟彧深以为然地说。
“所以她认为我们什么时候吵的架?”章宽宥很认真地问,他想知道钟意理解的吵架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啊。”钟彧让人出乎意料地大手一摆,“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她吵过架,但她总说我和她吵。”
嘶,一向不喜欢动粗的章宽宥有点想揍面前的好友,先是装成一副很了解情况的样子,然后手一摆说不知道啊,这不是耍人玩么,这是欠扁么?
“你活该明天被你爸打。”丢下这一句,章宽宥驾车扬长而去。
钟意的思虑有些重,虽然大哥一副不要担心爸妈明天来的样子,虽然他很坚定地说背后放出报道的人肯定不是章宽宥,虽然她也愿意相信章宽宥和大哥,可她脑中还是在不断担忧这些事情,明天爸妈来了会怎么样?以后见了章宽宥怎么说?大哥的事情以后怎么办?会不会有很坏的影响?
一觉睡过,感觉梦中都被这些思虑所缠绕。
结果是不可避免地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南站接父母。
但一见到他们时,她的担忧更甚了。父亲手中拿着一根海南黄花梨拐杖,他很少用拐杖,出远门更不会带,今天带来,必是有用途的。因为这根拐杖是大哥从小到大的专属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