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应寒沉默不语,内心思量:既然擎元已逝,那她的病,恐凶多吉少。那个傻表弟,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见他沉默,陆媗只猜到他在担忧自己的病情。同为医者,那种济世为怀的心境多少相同,便开口道:
“谢谢。”
秦应寒先是一愣,尔后笑道:“姑娘不必谢我,我救你,是因为阿溪伤你在先。这做长辈的,总是要多操些心。”
陆媗倏得笑了,跟秦应寒聊天,不必去揣测、亦不必伪装,这种久违的舒适感,她很怀念。没来由的,便对他多了一份亲切。
见她真心笑了,秦应寒似是舒了口气。嘱咐了她几句,便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书房,已有个墨色身影站立许久。见他回来,墨连溪忙问道:
“她如何了?”
“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啊!”秦应寒差点想给他翻一个大白眼。
墨连溪面露难色,转头不作声。
“阿溪,不是表哥说你,你不是把人家姑娘气得吐血,就是躲着不见。你就不能找个恰当的方式去关心她吗?!”秦应寒气急,“还要我每天去逗她开心,我也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处理的!”
“你不就是种些牡丹,能有什么要事?”墨连溪反驳道。
“牡丹怎么就不是要事了?!”秦应寒觉得如果自己吐血了,也绝对是被他气得。想起她的心疾,严肃道:“她虽然现在病情稳定了,但若找不到根治方法,也不过三月之余。”
墨连溪强撑着身形,“以前给她治病的高人呢?你问她了吗?”
秦应寒盯着他,说道:“那人是她师父擎元真君,已经不在了。”
墨连溪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半晌,他忽然想起父王曾经找到过擎元的师弟百鬼。据说当时他也是奄奄一息,但还是被他救了回来,找到他说不定会有办法。
墨连溪将自己的想法与秦应寒一说,秦应寒也觉得此事可以一试。他急忙回宫求见父皇,却不想,在书房里见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