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越……给我放开你那爪子”

“疼死我了……”

董卓越没放开，扯着沈苏凡的耳朵越来越重，感觉耳朵都要被拉下来，沈苏凡随即放开搀扶他的那只手，把他推到旁边，揉了揉自己发红发痛的耳朵。

被推倒了的醉鬼，一脸懵的坐在雪堆里毫不知情。

傻傻的表情。

看着面前的沈苏凡，有多重影子。

沈苏凡看着他那样，真的是又无奈，又气，为何要来这个地方来看望这个货？

为何要找他……

“你真的……要把我丢下了吗……”

“是因为……我说了我……喜欢你吗？……”

“那我……不说了，你能不能别把我丢下……”

董卓越像个小孩犯错的样子，用无辜空灵的双眼看着沈苏凡。

诶，沈苏凡无奈认命的上前拉起他，他又像八爪鱼一般缠了上来。

“我就说你舍不得我了……我对你那么好……”

“你是不……是因为……我经常欺负你……才不喜欢我的……？”

沈苏凡这次了解到了，连忙接话。

“是是是……”

这大爷真难伺候。还有，有哪个女孩子这样对她了，还喜欢他？见鬼。

“我是喜欢你才那样的……，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我我”

“我不是故意在上课偷偷和你你同桌换位置烦你，我不是故意在你的书本上面都写下我的名字，我不是故意在你睡着的时候把玩你的手打扰你睡无觉，我不是故意每天在你后面跟着你回家，我不是故意笑你的数学差的像渣，我不是故意把你抽屉里写着不同字样的越字的绣帕当着你的面撕破，我故意跟你上同一个大学。”

“我……我不是故意在别人也喜欢你的时候，而你也有意的时候”

“偷偷喜欢你。”

“逼迫你喜欢我，整天缠在你的身边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董卓越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带了喑哑的哭泣。

平静过后，四面无音，最后传来一句话话让沈苏凡也酸了眼。这不像他平时见到嬉皮笑脸的董卓越，现在他好像很脆弱。

“我……我就是有意的。”

“我偷偷换位置，是想和你坐在一起，离你近一点”

“我在你书本上写满我的名字，是想让你记住我”

“我捏你的手，是想要十指相扣”

“我跟着你回家，是想要保护你”

“我骂你数学渣，是想有一个机会亲自教你”

“虽然最后成功了，我每天留你，教你数学，那段日子真好。”

“我撕掉那条满是越字的手帕，是因为那天放学看到程越抱住了你，我知道了，那个越字是程越的越，而不是我董卓越的越。”

“可是我为什么还想坚持。”

“还不想放弃”

“我是不是贱？”

董卓越的声音越来越低没了音，沈苏凡想着这样的他还算安分，直到扶他回了沈苏凡的家门口，吐了沈苏凡一身，收回刚才的想法。

沈苏凡看着床上的那个人，又看看狼狈的自己，真的是，刚才还可怜心酸，现在另他又火大了。

……

董卓越梦到了一个梦。

陈香香穿着蓝白条纹的校服，他坐在她的旁边，她冲她同桌笑，月牙般的眼，笑起来两个小酒窝，笑的好美，吸引着他的视线，。

随后又看到他赶了她同桌，同桌有些胆怯的离开，收回笑容，俏生生的脸上表露着怒意。

“董卓越，你怎么又过来了……”

董卓越笑了笑。

“你太香了，引我来的，好闻呗……后面太难闻。”

“你……你还要不要脸……”

有些轻浮的话激怒了他的小可爱。

“诺，脸不就在这吗……”

董卓越说完想要贴近她白皙细嫩的侧脸。

结果一个没注意被她羞的一气之下的推开，滑档一声椅子到地了，董卓越也倒在了地上，陈香香突然一转不想看到他，只有不知情的地理老师看见是班级里的尖子生董卓越，说了几句让他坐有坐像。

知情的同学后面一阵闷笑声。

突然画面一转，刚在外面打完球回教室看到了程越抱住她的一幕。

以及后一天她抽屉里的刺绣。他记得她说过，她妈妈最拿手的就是刺绣了，她只学了一点点。

那满帕不同的越字刺激了他的眼。

只不过梦中的董卓越以及现实中的董卓越都没想到在那天过后就是自己的生日，而这就是他的生日礼物。

也不知道其实程越一直不喜欢他，一直嫉妒他现实的优越，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他忙于打工用自己赚的钱给她买生日礼物时偷偷私底下找了她。

董卓越在梦中仿佛重回了有她的高中两年，大学四年，工作一年。

直到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那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有披肩柔软的长大，有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时有娇羞，时有恼怒神情的女孩离开他了，他喜欢的要命的女孩，他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女孩。

错过了终究错过了。

回忆就是过去。

既然已经过去了，就翻开新章。

熟睡中的董卓越眼角那一滴清泪划过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