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指挥使让你们把俘虏带至大帐前。”姜为走来,甲叶响动。
包元乾点点头,与其他人将十一个俘虏押送至邓平虏帐前。
幕府中懂羌蒙番的幕僚正一一问着这些羌人,可这些羌人似乎骨头十分硬,做了俘虏却死命撬不开嘴。
“哗!”一声,邓平虏冷冰冰地抽出佩刀架在一羌兵脖子上,“问,他们多少人。”
那幕僚出声,可那羌兵却扭头不理。
“噗!”血柱喷起,溅了后边的包元乾一脚。
那羌兵捂着脖子栽倒在地,痛苦抽搐挣扎着,眼见没了命。
姚听宣在帐前见此血腥一幕,赶忙掩袖遮住,“哎呀...这武夫真是....说杀便杀。”
“再问。”邓平虏杀了一人,血溅甲叶上却毫无感情,灼灼目光,兀自将刀放在第二个人脖子上。
如是反复,杀伐果决,邓平虏连抹了六个人脖子,剩下的那几个俘虏虽然嘴硬,可身体却止不住的颤颤巍巍,显然是心理防线有些震动。
邓平虏又将刀放在了一人的手腕上,“问。”冷冰冰的一声,如坠冰窟。
这是明军逼问口供的惯用招式,他们很明白,人不怕瞬间的死亡,却害怕自己被折磨至死和等待死亡的过程。
那羌兵发着抖却依然不说,邓平虏凶眸一瞪,旋即便将其手掌斩下,那羌兵痛呼震天。
邓平虏走到那本就缺了一只手腕的军官前,还未待他出言,那军官疼地扭曲且大汗淋漓道:“我说...我说.....”
那人见着一地的尸体,血染黄沙,心理防线崩溃。
那幕僚一一传达,众人方才明白原来这些羌人乃是青羌中黑虎羌部落的兵马,来了不过千余人,不过还那羌人大寨中却有近两千人。
因为,其中还有不少是关西七卫中罕东卫与安定卫的兵马,而这次羌人偷袭崖口百户所也是受了关西这两个羁縻卫所的怂恿。
邓平虏怒哼一声弃刀,负手踱步。
“我道光一个黑虎羌这般大胆?原来还有关西蒙古的一份力呢,真乃蚍蜉撼树,蕞尔小邦亦敢跳梁?”
“拿着我大明的敕封,却吃里爬外,这般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几年来,这建文登基对于边关军事一通删改,派驻文官,军备废弛,士卒低迷,屡战屡败。
明代周围的这些少数民族便是墙头草,你强时他们能歌善舞,个个老实巴交。
你弱时便露出嘴里的獠牙,手中的钢刀都想从肥硕的大明手里分一杯羹,欺负欺负你。
今年以来羌人连续主动进攻,三战三捷,夺了肃州卫两个隘口,如今却是胆子越来越肥了,就连那关西蒙古也开始蠢蠢欲动。
“报!!”就在邓平虏弄清事实来由,正在思索见,一执戟郎跑来报信,“指挥使,营盘外有一羌将,带着五十多骑前来叩关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