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的离开并没有对这个世界造成任何影响。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初夏清晨，天气晴朗，气温适宜。

九点钟逍遥阁开门营业后，便有三三两两的游客慕名而来。

一天下来，张凡和秦小云都忙得要死。

好在付出也有回报，两人居然卖出了三幅字，两幅画，净赚了整整一万块钱。

高兴之余，张凡带着秦小云去了S市最豪华的自助餐厅吃海鲜烧烤大餐。

两个小时下来，餐厅老板差点给两人下跪了，以免单为条件跪下来恳求两人口下留食。

张凡这才拉起意犹未尽的秦小云回家，却不知道两人已经了整个S市自助餐厅的黑名单。

走在回家的路，气氛再度变得有些沉闷，毕竟张凡的师父在清晨已经破空而去。

虽说余天有可能寻得机缘，成为超越人类的存在，但毕竟与人间相分离，此生怕是无缘相见了。

“凡哥，要是有一天我也走了，你会伤心么？”走到半路，秦小云突然开口问道。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张凡一愣说道。

“或许，我也这么一去不回了呢……”秦小云抬起头，看着远处灯光闪耀的湖滨商业区，自言自语道。

“不会的，到到时候我一定会去妖界找你的。”张凡干脆地回答道。

“就凭你？”秦小云扑哧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怎么，你不相信？”张凡没好气地瞪了秦小云一眼。

“凡哥，不是我看不起你，虽然在人界我打不过你，但是在妖界，没了规则的压制，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秦小云眯起眼睛，继续说道，“如果在妖界，随便一个妖灵都可以轻松把你打趴下。”

“那我就强大到把他们都打趴下的程度再去。”张凡扬了扬眉毛说道。

秦小云一愣，不知道张凡竟会这样回答。

她隐约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类（其实是半个人类）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两个人一下子又没话说了。

走在路灯下，灯光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秦小云突然觉得，能够在人界过这样的生活也算不错。

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做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收入还过得去，闲得发慌，还有人陪你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但是，为何现实中总有那么多的烦恼和无奈呢？

要是能够不回妖界，一直呆在这里该有多好……

想到妖界，秦小云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烦躁起来，就连看张凡也不太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