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镔铁枪从巫振的右协贯穿入体,巫振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栽倒下马,连痛呼一声也来不及。
然而,对战桓信的凶悍卫士却同时借机扬刀刺中了老人的侧身。
刘裕格杀了之前缠斗苻锦的敌人。眼见桓信危险,丢下当面的屠三,拉着苻锦箭步赶到老人身边。
苻锦心疼地抱起满身血泊的桓信,刘裕则势如疯虎般与持刀的凶悍武士斗在一起。
很快,刘裕结果了那名凶悍武士。
眼见转瞬间伙伴们就被对方一一杀死,只剩下自己单独一人,屠三发出恐惧的叫声掉头就跑,跨马背向山坡下逃去。
刘裕见势捡起一副弓箭,瞄准屠三的背影一箭射去。
纵马逃窜的屠三应弦倒地。
“爷爷,爷爷……”苻锦泣不成声。
刘裕前来检查了老人的几处伤口,撕下衣襟替桓信做了简单的包扎。
“锦儿,我们得赶紧带爷爷离开这里,找到有人家的地方想法救他。你去牵马匹过来。”刘裕吩咐苻锦。
苻锦听闻老人还有救,赶忙起身照刘裕的吩咐去做。
“把大黄也带,别、别把它、独自、一个、丢在了这里。”
桓信喘着粗气,手指着一旁的大黄尸身,费力地对抬着自己的苻锦和刘裕说。
一轮红日跃起于东方的山巅。
盘山绵延的官道,一男一女,两骑缓辔而行。
刘裕用力抱紧着身前侧坐马背的桓信,另一匹马的苻锦,怀里抱着尸体早已僵冷的大黄。
“出太阳了?”
桓信努力睁开双眼看着天际的红日,气若游丝地询问刘裕。
“出太阳了,桓老将军。您再坚持下,前面就有村落了。”
“不用去村落了。带我、去、去那片阳坡。”桓信声音微弱却不容反对。
刘裕明白老人大限已至,默默地侧转马头,向路一旁的高坡而去。
后面的苻锦不明就里,但也策马跟了来。
坡是一片稀疏的林地,空旷处有一块大石。
刘裕和苻锦按照桓信的吩咐,小心抬着老人平躺在大石,正好能沐浴旭日的光芒。
“孩子们,我不行了……你们不用再费心救我。”
“爷爷,您不能这么想。”苻锦瞬间热泪流淌。
“锦儿,别难过。”桓信慈爱地看着面前的苻锦,“爷爷我本来就已是风烛残年,眼下更是大限已到。所幸,最后的这段时日里,有你在我的身边,看着你能平平安安的,爷爷我无怨无悔。”
老人的脸现出回光返照的光芒,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不断气喘。
“爷爷,这段日子在您的身边,锦儿也深感幸运!若非是您护着我,我说不定……”
不容苻锦把话说完,桓信老人用严肃的眼神止住了她继续往下讲。
“寄奴,我也有几句要紧话要对你说。”桓信将目光转向刘裕。
“老将军,你只管吩咐。”刘裕心知老人打算对自己诉说的是遗嘱。
“唉~造化弄人!锦儿这孩子命运多桀,如今更是孤苦伶仃。我走后,希望你能用心保护好她。务必带她到南国,找个安宁的地方,让锦儿平安一生!”
“我明白,我承诺。”
“锦儿,你一定要听爷爷的。脱离虎口后,永远不要再怀恋秦中,万万不可、不可再回来。”
老人又将目光投向了苻锦,语重心长。
“爷爷,锦儿听你的!”苻锦含着眼泪频频点头。
“这就好!这就好!”
桓信脸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呀,原本还想着能落叶归根的。还好,这片地方的风水不错,适合做我的长眠之所。你们把大黄和我合葬在一起,有它陪着我就好。”说罢,桓信老人含笑而逝。
高天流云,红日骄阳。
青山翠柏中,一片大石旁,一座新立的坟茔。
简单的木碑,利刃刻划出的寥寥碑文清晰秀丽:晋人桓信之墓,孝孙女桓锦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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